会再有什么担心,更不会替太子掩饰什么。我需要的是能让韦坚和皇甫惟明死的证据,这一次老夫要在太子的眼前杀了韦坚和皇甫惟明,让他痛彻心扉却无能为力。”
王鉷赫然起身道:“相爷好计策,这叫抽丝剥茧,先将太子的左膀右臂跺了喂狗,之后咱们再有机会的时候,他便无还手之力了。而且这么一来,太子对同党见死不救,必会丧失人心,他手下的人怕是也个个担心会成为下一个韦坚和皇甫惟明了。”
李林甫嘿嘿而笑道:“跟老夫斗,他还少吃了几年饭。他不是喜欢休妻么?老夫心中已有计较,不久后再给他点颜色瞧瞧,倒要看看他要休几次妻。”
杨慎矜喜道:“相国又有新计谋了?”
李林甫摆手道:“莫打听了,该要动手时,老夫自会跟你们详细交代,现在要做的便是剪除韦坚和皇甫惟明。不仅是他们两个,今日诗会上李邕那条狺狺狂吠的老狗,裴宽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李适之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他们也都要死。老朽不想再等了,他们全部都要死,一个也活不成。”
王鉷杨慎矜吉温等心头狂跳,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还有那个王源。”王鉷喘着粗气低低道,眼神放光,活像一条嗜血的饿狼。
……
半夜时分,王源迷迷糊糊头疼欲裂的醒来,入目是只见一方洁白的帐顶,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只是鼻间萦绕的是刺鼻的酒气。王源欠身怔怔撑起身子,回想了一下情形,片刻后自嘲的摇摇头。
左相府的酒宴上自己被灌了很多酒,虽说大唐的清酒度数不高,但王源的酒量只能算马马虎虎,一盅盅的喝下去也很快便醉倒了,而李适之李邕裴宽等人显然酒量甚豪,王源依稀记得他们三个喝的比自己多得多,印象中自己倒下的时候,三人还在推杯换盏的相互敬酒说笑。
王源觉得口干舌燥,探头看看帐外的长几上有茶壶茶盅,于是想爬起身来弄些水解渴;待下了床时,迟钝的脑袋才觉原来这里不是柳园,而是陌生的一处房舍。
门外边传来脚步声,一名梳着双寰的婢女举着烛台推门走了进来,见王源坐在床边,忙道:“王公子,您醒啦。要起来么?奴婢伺候你起来。”
王源揉着额头四下打量道:“这里是何处?你是何人?”
那婢女道:“回禀公子,这里是左相府二进的宅院,不过从现在起这宅院便是您的新家了。奴婢叫青豆儿,是相爷吩咐照顾公子的。”
王源揉着眉头道:“我不是住在柳园么,我的包裹东西都在那边呢?”
婢女青豆儿捂嘴笑道:“公子不用担心,东西都取来了,小婢给你整理好了放在那边箱子里呢。”
王源哦了一声道:“我是怎么来的?左相李太守裴尚书他们呢?”
青豆儿摇头道:“公子醉着酒怕是不记得了,相爷和裴尚书李太守他们亲自送你来的,临走时你还跟他们打了招呼了呢。”
王源皱眉使劲的回忆,但却没有丝毫的印象,只得苦笑道:“好吧,既如此也只好这样了。”
说罢挣扎着下地来,你婢女忙上前搀扶,王源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口渴的紧,想喝口水罢了。”
那婢女忙道:“你莫动,奴婢帮你倒茶。”
说罢忙去桌上倒了杯茶端来,王源闻到了茶水中的葱蒜酱醋的味道,顿时眉头紧皱,只是口渴的实在厉害,头疼的也很剧烈,于是憋着气咕咚咕咚喝下去;虽然味道怪,但还是能解口渴的,喝完后感到身子舒服了许多。
“才三更多,公子睡吧。”青豆儿的声音有些奇怪。
王源无所察觉,叹了口气回到床上躺下,闭上双眼。耳边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还以为是那婢女出门的脚步声,但很快就发现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