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李林甫若无雷霆手段,他也将逐渐失去权威之力。手段是必然有的,但不知是如何发动,我们恐怕也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了。”
杨钊吁了口气站起身来道:“王兄弟果然是智囊,我现在才发现举荐了你对我杨家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从今而后,事无大小我都要来同你探究一番,这会大有益处。”
王源拱手笑道:“折煞我了,但对杨家有丝毫益处,我便很高兴了。杨家是我的恩人呢。”
杨钊笑道:“我们可没以恩人自居,咱们杨家有前途,你王学士也有好前程,这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源笑道:“确实如此。”
杨钊道:“我晚间约了王鉷逛醉仙楼,否则必请你去喝酒,改日再请吧,我要告辞了。”
王源拱手道:“度支郎自便。”
杨钊朝秦国夫人行礼告辞,转身大步离去。王源不好留在秦国夫人内宅之中,于是也起身告辞,秦国夫人却道:“不忙,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王源重新坐下,秦国夫人沉吟半晌道:“这件事我不知如何启齿,说出来怕你不高兴。”
王源笑道:“夫人但说便是。”
秦国夫人踌躇半晌,终于还是说出了口道:“是关于我三姐的事情。”
王源一愣道:“虢国夫人么?她怎么了?”
秦国夫人咬了咬牙道:“罢了,直说便是。你还记得那日陛下设宴招待安禄山那天么?”
王源道:“记得啊,怎么了?”
“那日晚上,安禄山去了我三姐府上了……”秦国夫人低声道。
王源愣了愣不好接口,这贱女人难道跟安禄山真的搞上了不成?那天在宴席上便当众打情骂俏,安禄山吵着要吃什么梨花蜜酒,虢国夫人也应允了请他喝酒,没想到当晚果然真的是搅到一起了。不过这事情跟自己有毛的关系,却不知秦国夫人说起此事作甚。
“王学士,还记得那天宴席之后,奴跟你说的三姐对你的态度么?你对她不理不睬让她很不高兴,所以才处处对你为难,但后来我才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这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奴还是想挑明此事,希望王学士不要见怪。”
“夫人到底要说什么?但说便是。”王源开始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嗯……你也知道,我这个三姐……行为有些……有些不受拘束。相信你也听到长安市上的一些流言蜚语了。作为我们杨家人,我们其实也不愿意她变成这样,但她毕竟是我杨家姐妹,虽然行为任性,但却又不能放任不管。那天晚上,我约了大姐去她府上,那安禄山已经喝酒喝得失了仪态,我们若没赶到的话,怕是他便要留宿在三姐府中了。”
王源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等丑事拿出来说作甚?自己总归是外人,却不知秦国夫人是何意。
“我和大姐将安禄山斥走后,三姐竟然跟我们大吵起来,好说歹说她才平静下来。你要知道,我杨家决不能和安禄山这样的人来往,不仅因为安禄山丑陋粗鄙,与之有染于我杨家名声大损。更因为安禄山是边镇大将,一旦与之有染,必有人以此为由中伤我杨家。你也知道,边镇将领和朝中官员一旦私会的后果如何,韦坚和皇甫惟明便是例子。我杨家的三个堂兄弟如今均在朝中为官,正在稳打根基之时,决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才不能任三姐胡闹。”
王源点头道:“那确实是个问题,夫人并非多虑。”
秦国夫人道:“可惜三姐不识大体,闹过之后提出来个条件来,嗯……我不知如何开口。”
王源皱眉道:“什么条件?”
秦国夫人看了王源一眼,低头道:“她……她要我说服王学士你……去她府上……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