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徒。”王源口中说话,脚步不停,朝着房琯冲了过去。
房琯下的魂飞魄散,在王源拔剑的一刹那他便知道事情要糟糕,他反应很快,以和他的年纪极不相称的反应力拔脚便逃。王源提剑在后疾追,房琯一边沿着长廊仓皇奔逃,一边口中大叫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王源,你疯了么?在陛下面前你敢行凶杀人么?”
王源大踏步追赶,口中喝道:“不杀你这奸相,难道等你兴风作浪将我大军全部葬送不成?你亲口答应了我做好大军的粮草供应之事,但是你居然敢挪用大军的粮草作为他用,让我大军面临断粮的危险。你这奸相不杀,叛乱如何平息?”
房琯心中冰凉,王源这几句话说出口,便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王源,你误会了,你莫冲动,听本相给你解释。”
“误会么?我可没误会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到了。”
王源脚下加速,瞬间便追到了房琯身后数步之外。房琯魂飞天外,情急之下狗急跳墙,身子跃过廊下回廊,便听‘噗通’一声,整个人落入观月池中。在水中胡乱的扑腾着往池中间游去。
王源提着剑在岸上沿着他游动的方向缓缓跟随,嘴角带着冷笑高声喝道:“我倒要瞧你上不上岸,上岸便吃我一剑。”
大唐兵马大元帅提着剑追杀相国,这场景简直旷世未见。周围的宫女内侍们既害怕又觉得好笑,一个个呆愣愣的在旁注视。玄宗心中焦躁,大声喝道:“还不去劝阻王源么?一个个愣着作甚?”
内侍们忙朝王源靠拢,王源挥剑喝道:“谁敢拦我,可休怪我剑下无情。”
玄宗心中恼怒,但却不能发火。只得沿着回廊走到王源身后的位置,探身叫道:“王源,有话好说。房琯到底犯了何事,你竟要当着朕的面杀他?”
王源冷声道:“陛下难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么?这房琯,起兵之初便应诺了我全力供应大军粮草。结果,这厮竟然将粮草挪作他用,害我大军军中断粮。陛下,我大军此时此刻只剩下三天的粮草了,若断粮时叛军进攻,大军将全军覆没。到时候慢说是平叛,怕是叛军要直捣成都了。”
玄宗惊愕道:“你是说,房琯将大军粮饷挪作他用?导致大军无粮可食?”
王源道:“正是。”
玄宗转向在池水中扑腾的房琯,厉声喝道:“房琯,你给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琯一边努力让自己浮在水面上,一面高声叫道:“陛下,误会啊,这都是误会。”
王源怒骂道:“还敢抵赖,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否则我岂会来宫中斩杀你。来人,给我取弓箭来,今日我要将这奸相射杀在水中喂王八。”
王源话音落下,从假山之后出来数名神策军亲卫,其中一人取下弓箭快步朝王源跑来。
房琯大骇,高声叫道:“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玄宗喝道:“还不老实招来,你到底干没干这样的事?”
房琯被逼无奈,只得叫道:“确有此事,不过……其中有些出入,并非如他所言。我并非有意拖延大军粮草,只是在等南边的州府的下一批粮草抵达便即发运。这当中确实耽误了十余日……”
王源怒骂道:“还在抵赖,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前番南方州府运抵粮草五十万石,我大军只用了十余万石,你现在说手中无粮,在等下一批粮草?明明是你挪作他用。看来不将你射几个窟窿,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王源接过亲卫手中的弓箭便要放箭射杀,玄宗忙道:“且慢,总要问个水落石出。”
王源引而不发,将弓箭对准水中的房琯。玄宗高声喝骂道:“还不老实交代。到底挪用了没有?用在了何处?”
房琯手脚逐渐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