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三巨头们忙于镇压埃贝尔派的最好时机,迅速联合各派力量推翻以罗伯斯庇尔为首的当权派。德穆兰还特别提到暗示,如果再不行动,下一批走上断头台的就该轮到我们了……
丹东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那是准备与安德鲁分享的高档货,只是后者借口不善于饮酒,抛下没有说完的话就匆忙告辞。
酒是好酒,可丹东浅尝即止便搁在一旁,继续思考他的问题。
“不行,我必须要到巴黎,就今晚!”一个小时后,丹东下定了决心,在给妻子留下便条后,便收拾好衣物,准备离开……
正如同丹东所预见的,在回家途上,可怜的安德鲁正为自己先前轻率的言辞而懊悔不已,一路无语。小情人依偎在他的身边,憧憬于自己未来的幸福,她可没注意到将军制服的背后已经在冒汗。
是恐惧,莫名的恐惧,开始袭入安德鲁的内心。
“言多必失!老祖宗的教诲,我却忘了个精光。真他妈的多嘴,难道就不能安分一点。”此时的安德鲁真想猛抽自己两个耳光,但他忍住了,是不想让身边的人起疑心。
“怎么办?如何弥补?要是今天不来丹东的别墅就好了,至少不会因为看到他们夫妇俩温馨恩爱的一幕,而试图保全丹东的性命。”安德鲁在脑海里乱成一团。他知道先前10分钟的讲话,对他意味着什么。只要丹东将原话传到三巨头那里,即使是巴拉斯岳父也不能保存自己,其下场只有一个:上断头台。尽管话语中的字里行间表达得有些含蓄,但任何政客都能歪曲其间的道理:安德鲁在敌视巴黎,反对革命,还准备扼杀自由!
“怎么办?”
“怎么办?”
“丹东是忠厚的!”
“或许,丹东不会告诉别人!”
“或许,只有死人才最可靠!”
突然间,一个无比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涌现,“要不,杀了丹东,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谈话的内容。”想到这里,安德鲁的额头、双手与后背全都汗湿,手臂上汗水还流淌到情人的手心里。
柯塞特终于察觉了安德鲁的异样,关切的问候道:“怎么了?凯。”亲切的话语让安德鲁一惊,似乎刚才的念头被别人发现,急忙推说因为天冷冒汗而已。恋爱中女人总是愚蠢不堪的,柯塞特没有任何怀疑,甜蜜的微笑过后,两人加快脚步回到巴拉斯别墅。
柯塞特睡觉去了,安德鲁却在积极地筹划着他的阴谋。
不能让巴拉斯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与之翻脸,杀害丹东的事件一暴光,自己一定身败名裂;恩,不能自己亲自去动手,没有时间,风险太大;对了,不是有个卑鄙的同胞吗?安德鲁拿定了主意,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叫来了皮埃尔。
“我能相信你吗?”安德鲁劈头问道
“当然能,我的将军!”皮埃尔看到将军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重大,放下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好,我要除掉一个人。”安德鲁说道。
“谁?”皮埃尔问道。
“丹东!”安德鲁咬咬牙说了出来。
皮埃尔沉默无语,他不知道仁慈的将军居然想出如此的念头,但他不没有再问,却在想。
“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丹东?”安德鲁在试探。
“这是将军的秘密,皮埃尔不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准备让丹东如何去死?”皮埃尔确定着考虑的重点。
恩,是个聪明人。安德鲁点点头,说道:“丹东是个大人物,不能简单的暗杀他,应当让三巨头们送他上断头台。在这之前,丹东一定不能开口说话,并把任何话语传达给他人,明白吗!”头脑一片混乱的安德鲁还有一丝清醒,没有马上动用自己的人去暗杀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