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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2 / 5)

会的存在。

两派结合点无非是减弱恐怖,要求各阶层间的宽容与和解,并提高富人的政治与经济地位,他们的立场与贫民党人在观点上是尖锐的对立。在贫民党人获得优势的巴黎公社里,两派是被批斗的对象;可在国民公会中,贫民党人却是嘲讽的好典型。也好,他们之间无休止的明争暗斗,倒也可以削弱各自的政治实力,好让所谓的三巨头们日子好过些。

“该死的,什么时候起,连自己也承认有了三巨头,不,不,不是三巨头,那是坚定的革命派!制造这类谣言的家伙们真应当上断头台。”罗伯斯比尔急忙在内心纠正了刚才“错误”的说话,简单整理后继续自己的思路。

可以后呢,事情总是在不断演化的,就如同自己与丹东的关系。想到这里,罗伯斯比尔心里一痛。丹东,我的同学、朋友加同志,你现在豪华的别墅里过得好吗?或许你是幸福的,陪着自己的娇妻,安逸地躲避在巴黎郊外,远离这无比肮脏的政治旋涡。但我仍将鄙视你,因为你忘记了我们同学时代的誓言:以卢梭的精神挽救法国。你已经堕落了,可以安于享乐;而我却在风尖浪口,顶着无数压力,继续贯彻着圣贤的思想。马拉是人民之子;丹东是法国之子;而我将是革命之子。想到这里,罗伯斯比尔的精神突然亢奋起来。

可没过多久,他又陷入了迷茫。革命,多么美妙而又血腥的词语啊。革命,革谁的命?革命初期,是革贵族内阁的命;接下来就是对路易16及其王国整个贵族体系的革命;再是裴扬派等的保王党人;共和第二年又开始了对联邦派的吉伦特份子讨伐;现在,革命的对象是那个?

贵族与保王党?他们要不是早早躺在坟墓里,就是逃到国外诋毁革命,或是脱掉华丽外衣,换上革命服装,隐蔽在巴黎市区、国民公会、以及各个党派中,一个比一个狡猾。要找到他们不难,可要制裁他们却有些麻烦,因为那些狐狸与各个党派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动一发而牵其全身。这也是委员会的情报人员早就掌握他们行踪,但迟迟未能下手的根本原因。

贫民党人?宽容派与平原派的党徒们一定会高呼万岁,那将势必赢得有钱人的全力支持。可巴黎市民呢,必定会无比痛恨自己,失去了他们援助的可怕性是不言而喻的。我可是亲眼目睹过无数次群众起义的伟大能量,它们即能送自己登上权力的最高峰,也能毫不费力地拉自己入地狱。

两派?除非自己清除国民公会中三分之二的议员,可能吗?似乎不太现实,虽然有了贫民党的支持,但却丧失了上层人士的协助。无套裤汉的力量只能用在破坏旧制度上,而自由法国的重建必须依靠有教养的社会精英来完成,这是我唯一认同的学院教授们的观点。

那就是剩下自己了?不,决不能让这类情况发生。虽然我不害怕死亡,也不眷恋权位,更不谋求私利,但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法国的前途,我一定要一如既往的奋斗到底。或许寻求一条中间道路,是个很好的选择。可什么是中间道路呢?

罗伯斯比尔感到有些头疼,于是站来起来,开始在小书房里走来走去。头疼是他的老毛病了,自从马拉在寓所遇刺身亡后,罗伯斯比尔就落下这个后遗症。每到思考问题过急时,就时常发作,医生曾建议他多休息,可到郊外散步,罗伯斯比尔断然拒绝了,依旧每日工作到凌晨,晚上睡觉与中午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5个钟头。

“难道巴拉斯联合的骑墙派,就是中间道路?不,这是对革命的亵渎。革命就是要立场坚定,支持与反对必须抉择一种。生存或是死亡!”罗伯斯比尔停止徘徊,站在原地,紧握着双拳,以强有力的坚定信念说服自己。

“还有那个山岳将军,安德鲁……”正在念及人名的罗伯斯比尔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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