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有两位美女盯望着帅哥。”安德鲁调侃着笑道。与包裹着庸俗商人的自己相比,一身王国军官制服的罗克中校显得格外耀眼,两人不断有女人向中校抛来媚眼,要不是她们身边有不少同伴在场,美女们或许将要直冲过来。
听到摄政王一番取笑自己的话,罗克更不敢随意开口,只是一个劲喝着刚刚送上来的雪利酒,似乎在竭力掩饰着内心的一段感情纠葛。安德鲁知道罗克中校两年前,就迷恋上一位没落贵族的寡妇,后者却比罗克本人大上10多岁。此事,自然引得乌索普子爵极为不爽,也就开始为儿子介绍其他贵族千金,但始终未能让倔强的罗克心甘情愿接受,反而迫使罗克搬出家,与贵族寡妇同居。
只是数月后,30多岁的寡妇在罗克母亲的哀求下,也为情人的未来前途着想,最终还是无奈的离开马德里,漂泊异地他乡。此事过了大半年后,罗克随同桑切斯出征西班牙北方防线之前,乌索普子爵与儿子关系才稍微缓解下来,但罗克却始终拒绝其他女人进入自己生活,因为他仍念念不忘那位贵族寡妇。
这件贵族的风流韵事在马德里闹得沸沸扬扬,一度流传很广,作为“消息灵通人士”的安德鲁自然清楚地很,只是这段属于个人感情的私事,安德鲁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副官,却无从谈及,惟有轻轻地将话题转移开来。
“罗克,听说这里的葡萄很有名,是吗?”安德鲁想到一个问题,还在旺代时,索菲娅曾向他提起过的。
“当然,只是葡萄还是一般的葡萄。在每年的除夕夜晚,无论是贵族官员,还是普通市民都会聚集在此倒数计时,每敲一声钟响,就吃下一颗葡萄,许下一个愿望,希望明年会有好运到来。过些天,您也可以再来这里尝试一下这类美妙的祝福。”罗克随即向安德鲁解释马德里葡萄的来历。
“市民们的生活还是很惬意,若是哪天放马南山,我也不介意做个普通市民,享受一下安逸生活。”安德鲁随意的伸伸懒腰后,喝上一小口酒水,感觉是自嘲着说道。
“表面上如此,真实情况并不乐观,雇主们开出的劳务费用虽说比以前高上不少,也不再肆意拖欠工资,但平民们每天工作需要12小时以上,每周才能换得4到5法郎,为家人们买些衣食口粮。惟有在周末深夜时分,普通人才有闲情逸致来此游玩,而且大部分人只是合伙消费一两瓶廉价的葡萄酒罢了。”罗克的话语间透露着同情与无奈,尽管他出自豪门贵族,但在法国军校留学其间,接触过太多激进的革命思想,尤其是来自埃贝尔派学说,所以在对待平民的困难生活上,始终抱有一番深切同情。
“这便是原始的资本积累。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英国人早年的圈地运动。贵族为获取金子般的羊毛,却将农民从土地强行赶走,使之成为流民。因为人们不愿意入工场上班,政府又颁布一系列法令,限制流民四处游动,用军警强迫后者进入贵族们的工场里劳作。在我们看来,这些类似野蛮的残暴举动,但却奠定大英帝国日后的工业发展基础。历史就是这样无奈与现实,社会中处于上层的只是少数精英,大部分人则是被领导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国的目前政策便是延续英国人的一套,只是在方式方法上,改良过不少,使得平民们的生活不那么痛苦。”
安德鲁淡淡的解释着,那也是他在为自己开脱。戈多伊首相内阁的一揽子新经济政策,其核心部分均出自安德鲁一手策划,他仿照前世发达国家的成功案例扶植工商业发展,却将劳苦转嫁到平民身上,只是在“赶”农民离开土地的问题上,却是由连年的战争导致,再加上自己颁布有偿供应食物居所的法令,一同实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