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身份而已,真正让我断定的,却是您有关英国圈地运用的那番评论,相信在整个伊比利斯半岛,没有一个人有着殿下您那样的精辟论述。”
乌沙科夫将军所说的即是事实,但也带了点俄国军官惯有的恭维话。不过,却引得安德鲁甚是开心。能让面前的当世名将夸上两句,安德鲁也不免染上洋洋自得的俗气。只是,乌沙科夫将军接下来的一段话,就让安德鲁感觉有些扫兴。
“殿下,汉森是个不错的孩子,相信他在您的麾下能做的更好些。您也知道,普鲁士人对萨克森王国一直都充满征服野心。原本,俄罗斯帝国还在女皇陛下时代,尚能牵制普鲁士国王的不轨行动,但现在整个俄国在一个人的号召下,竟然在一夜间成为普鲁士的亲密友邦。作为萨克森王国的重臣,布择伯爵大人想委托我让自己的孩子来您这里锻炼一番,好为将来萨克森王国反抗普鲁士的战争做些准备,希望殿下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乌沙科夫将军为老友的孩子不留余力的“推销”着,但安德鲁却有他自己的看法,通过罗克中校的先前翻译,他知道那位叫汉森的萨克森人,在普鲁士的军校中学过不少本领,只是安德鲁不太满意年轻人面对自己,由于摄政王的权威而主动胆怯的作风。
“将军,安德鲁自然会接受您的要求,只是机会掌握在汉森自己手中,作为军官,他应该明白即便是面对上位者时,也必须始终保持自己的操守品性,敢作敢当。安德鲁欣赏挑战权威的勇士,却不喜欢甘当传话筒的军官。安德鲁麾下优秀的陆军军官举不胜举,汉森要想从中间脱颖而出,还要全靠他自己的能力与胆识。您可以帮他一时,却不可帮他一世。”
似乎是感觉自己的言辞有些过分。安德鲁随即又转移话题,开始试探着图谋乌沙科夫的反应,于是,他接着问道:“乌沙科夫将军!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到俄国?”
“保罗陛下可没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到俄国,等到沙皇陛下想起乌沙科夫。自然会命令我回到圣彼得堡。”乌沙科夫说完,再度灌下一大杯雪利酒。
“对于俄国舰队而言,真是可惜。不过,安德鲁却非常高兴,不知道乌沙科夫能否将我麾下那些无能的海军军官训练成地中海的精锐之师?”安德鲁往后一靠,毫不掩饰的打着小老头的主意。
“当然,乌沙科夫真是荣幸之至。我也正愁缺少回国的路费。只是,您不是邀请纳尔逊将军在海军军校授课,怎么又请我这个俄国小老头来讲课?”乌沙科夫隐含的解释着自己立场。那是他可以接受安德鲁邀请为西班牙海军授课,但不会在安德鲁的军中效力,因为总有一天,乌沙科夫都要回到自己的祖国。
“呵呵,您放心,我会知会贵国公使,而保罗一世陛下也会赞同您在我军中帮忙,与此见证西班牙王国与俄罗斯帝国的传统友谊。”
安德鲁忽然感觉自己笑的样子有些阴阴的,急忙又改口继续说道:“纳尔逊将军是位果敢而富有想象力的战术家,具有独立的眼光,有野心,对于自己的名誉非常敏感,有时甚至向往虚荣,而且常常侮辱他不喜欢的人,这也包括在马德里的课堂上大肆讥讽过我,不过,他的精神勇气十分罕见。
纳尔逊将军尤其擅长于海面上敌我舰队对峙时的临战指挥能力,他是海战的天才,能够摆脱与打破当时海战中平行战斗序列理论的束缚,经常在作战中把敌军斩成几段,分而歼之,也有的时候利用敌指挥官微小的一个失误就造成敌军的崩盘。因而,英勇的纳尔逊将军通常能以小博大,这方面似乎无人能及。
只是很可惜,英国海军的传统惯例以及纳尔逊本人的个性,决定了他只是以为优秀的战术家,却不能成为高明的战略家。在先前,他与我在土伦的一次交锋中,感悟了不少东西,不再仅仅陶醉于战术上的钻研,也开始涉及战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