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尤其是您与贝多芬在波尔图的那番对话,更是被很多人传颂。我只是很纳闷,为何您对那位音乐家如此推心置腹,却对我闪烁其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乌沙科夫很抱怨,脸上还露出因为被他人轻视,而显现的一丝不满,或是愤怒情绪。
“将军,很多时候,安德鲁不再是个军人,应该算是个政客罢了。对于政客,便有政客的游戏规则,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而政客便是服从利益。就如同我明明知道,可恶的黑奴贸易有损天理,但直布罗陀海峡每天都有大量运奴船只来来往往,不仅有土耳其人,有意大利人,有奥地利人,也有法国人,以及我的臣民参与实现罪恶的勾当。但我却不加制止反而有些纵容,原因很多,但最根本的一条便是,这项买卖的利润极大,而且政府在黑奴交易中,说收取的税金可以大大缓解王国紧张的参政赤字。
安德鲁可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却不可以与利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国人的一句老话,我开始不相信,但如今十分清楚,乌沙科夫将军,您是一名正直的军人,但不应该成为正直的政客。前者也许会让您名利双收,但后者却使得您死无葬身之地。请记住我的话,将军。”
安德鲁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忽然察觉到整个广场上寂静了很多,抬头一望,却发现四周除自己四人,以及身旁的侍卫外,早已空无一人。等到安德鲁看着不远处的钟楼时,已经是午夜2点多。
“很高兴能与您交谈,乌沙科夫将军!安德鲁盛情邀请您和汉森上尉,随时到马德里王宫再次相聚,再见!”刚一道别完,安德鲁不再多说,与自己的罗克副官便转身回到马车上,径直原路返回马德里王宫。
而乌沙科夫则与汉森一起,向着客栈走去。
“乌沙科夫伯父,您与安德鲁亲王交谈的如何?”沉默了好一会,汉森先是发问起来。
“很好,又不太好!”乌沙科夫说话的语气让人难以琢磨,感觉又有些叹息。
“为什么?不愉快吗?”年轻的上尉追问起来。
“很愉快,只是,有些悲哀。因为世上少了一个真正的军人,却又多了名狡猾的政客。安德鲁似乎对整个欧洲都了如指掌,而我们却对他知之甚少。或许,惟有上帝才能知道,西班牙人的摄政王,法兰西的无敌统帅,心中真实的想法。汉森,您日后到了安德鲁的麾下,切记不要接触到政治,因为安德鲁欣赏军人,却不太喜欢政客。不要问我为什么,记得就是了。以后,自然您便会明白!”
乌沙科夫对着老友的孩子敦敦教诲之后,便不再多言,两人迎着面前微微刮起的寒风,接着走下去。
马车上,摄政王与他的副官也在谈论着先前的话题。
……
“殿下,您真的让那个俄国人以及普鲁士人,进入王国军中效力。”罗克中校担心的问道。
“当然,我的中校,首先纠正一个错误,汉森上尉是位萨克森人,而您担心的问题是俄国人的加入势必引起波兰人的反感。呵呵,放心吧,波利亚托夫斯基是个有理智的上层贵族,他早年在奥地利的良好教育使得他本人如同英国绅士一般,只是不把波兰人与俄国人一同放在战场上,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再说了,波利亚托夫斯基以及他的波兰同胞正在比利牛斯山下训练,一时跑不到地中海,最后说明的一点是,乌沙科夫将军是俄国人中少数同情波兰人的将领之一。”
对于波兰人与俄国人的民族矛盾,安德鲁毫不在意。因为乌沙科夫是位舰队司令官,而波利亚托夫斯基只是优秀的骑兵指挥官,安德鲁自然懂得如何区分两人。
只是略感头疼的却是,一旦苏沃洛夫元帅来到西班牙或是法国南部之后,波利亚托夫斯基以及他的波兰同胞都不会再是贵族绅士,他们必定想要找到苏沃洛夫拼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