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安德鲁不会窥视王位,他在乎的只是实权。事实上,以他现在地声望与权势,安德鲁随时都能接受西班牙人送上的王冠,但东方人没有答应,他只是将权势与战争作为自己的游戏而已。”
自从旺代叛乱结束,在巴黎失势的自己被科勒等人“恭送”出法国来到伦敦后。痛定思痛的布列塔尼亲王开始重新自我反省,在夺权政策上也就改弦更张。不再顽固坚持自己原有的保守想法,那是他最终感觉到残酷的现实。
法国的贵族们早已分裂,真正能站在路易十八一边的尽是些无能的贵族,不可能指望他们扶植侄子重新登上王位;而那些有才能地,要不是投靠共和政府,便是心怀鬼胎的阴谋份子。尤其是后者。诸如科勒那些混蛋,他们比起正面地敌人更是可怕,随时都有可能在自己后备捅上一刀。
以前信誓旦旦的盟友也大都靠不住,奥地利,普鲁士,荷兰等国都不和自己商议,便纷纷与巴黎签署和约,背弃了他们先前的誓言,甚至有些国家还高呼战争结束。英国人虽说一直在力挺流亡的法国贵族,尝试着不留余力的帮助自己。但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布列塔尼亲王看得非常清楚,英国新内阁在本土遭受9。11袭击以及一连串的战争失败后,因为国力,财力与军力地急剧衰退,同样准备放下架子同安德鲁和谈。如果自己不能主动向胜利者示好,否则流亡英国的法国贵族便将成为他人谈判桌上的砝码。
在共和巴黎的当权者中,大都属于典型的无耻政客,虽然他们在最高权力机构有很大的发言权,但受到共和体制的严格制约,无人能在把持政局的前提下。单独掌握一支强大的军队。能够制造一场政变的实力。更何况,得到共和国利益地政客们不但反复无常。而且不大愿意迎接路易十八回国,让他们的头顶上再坐一个法国国王。
但安德鲁可以做到,他拥有10万多法国精锐,还有西班牙以及葡萄牙两国的全部实力,只要他一点头,便能杀回法国,凭借他的强大军力和无人能及的声望,随时可以让巴黎换个主人。在这一点上,布列塔尼亲王确信无疑。
尽管出于政治因素地考虑,布列塔尼亲王早已将自己与安德鲁私人仇恨置之于外,但他明白安德鲁或许比起巴黎政客更是危险,只是形势逼人,若要避免被他人出卖的危险,容不得自己有太多顾虑。至少在现在看来,安德鲁不会谋求任何王位,他在乎的只是实权罢了。
正是基于这类考虑,布列塔尼亲王最后还是“怂恿”自己的侄子,“路易十八”冒险一试,作为长期流亡海外的法国贵族而言,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或筹码,要不想成为砧板上待宰地鱼肉,必须主动为自己创造机会。
但到这里,布列塔尼亲王仍然有一个担忧,这便是充当货物地可怜安娜小公主。
“陛下,请不要将此事告诉安娜,她的性格太过倔强,恐怕不会接受您的安排,与安德鲁保持联络的同时,还是让我们漂亮的小公主再长大几岁,明白些事理或许更好一点。”
“好的,叔父,那就先让塔列朗负责协调与安德鲁的谈判事宜。”
只是两人密谈的同时,却没察觉到房间外,准备作为政治牺牲品的安娜公主早就外面偷听了“路易十八”,塔列朗,还有布列塔尼亲王等人的所有谈话。
第二天上午,理查德首相带着外交大臣马戛尔尼爵士,纳尔逊将军一同走进威尔士摄政王的办公室,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塔列朗以安德鲁私人信使的身份给英国内阁带来了胜利者要求和谈的请求,内阁成员在经过紧急磋商后,便要向摄政王禀报商议结果。
随同理查德首相等人抵达王宫的还有惠灵顿伯爵,只是因为后者仍处于军事特别法庭的调查下,依照规定他尚不能进入高层核心的会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