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过组建宪兵队一事,但当该项提议被上报被不懂得军事的巴拉斯等人,进行审议之后,却被巴黎一口否决。其理由却显得十分荒谬,居然认为这是安德鲁的另一项阴谋。
无奈之下,懦贝尔只能罢手,继续借助军法处的数十名军士,来维系数十万大军的军纪。现在可好,无法无天的混蛋们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去买,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尽快去解决,而且还要赶在整个战争局势尚能控制得时期之内。
想到这里,懦贝尔不由得哀叹一声,心中萌生了不少对那些巴黎无知权贵们的怨恨。
“元帅公民!”后面传来一个军官的声音,那是懦贝尔的中校副官在叫唤自己。
言语上的“公民”称呼,这是懦贝尔所属军团依然着保留大革命时期的规定,并没有因为巴黎政权的反复更迭,而有所更改。显然是由于懦贝尔元帅出身贫困人家的缘故,没有法国大革命,也就没有懦贝尔元帅的一切。在这一点上,他记忆的很牢固。
“什么事情?”懦贝尔元帅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道。
“安德鲁元帅的部下,马迪厄中校率领的特遣队,一行200多人,将在明天上午10点,全部抵达司令部大本营。传令官派人来询问,你是否需要亲自迎接?”中校副官汇报着。
“知道了,你去告诉传令官,明日上午10时,我将准时到场。另外,让参与迎接的军士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我不想让友军在这里看到有任何笑话!”懦贝尔直接命令道。
“是的,元帅公民!”副官立刻转身离去。留下懦贝尔一个继续在坡地上。
对于安德鲁派来地所谓增援部队,懦贝尔内心涌起一种想要骂他娘的冲动。
“该死的安德鲁,你真他娘的是一个超级混蛋,外加一个大奸商。之前,明明说好了是派来一个师团,即便再怎么不计,也应该有一个团的兵力。结果可好,回复得书信里却称,明天赶来的却只有一个连队,仅仅258人,直接参战人数不过205个。他妈的,军官倒是不少,但顶个屁用,还不如送来一个工兵连,或是一个补给车队,要实际的多。真不知道,在马赛视察的卡尔诺部长心里是怎么想得。”
只是骂归骂。骂人却不能解决眼前的难题,也不能再让安德鲁赶紧补充一个师团北上,即便是安德鲁想要大方一番,而巴黎的政客们也不敢同意。那是他们害怕安德鲁会伺机派兵直扑巴黎各要害,再度上演突袭马德里的好戏。
懦贝尔无奈的摇摇头,唯有举起手中望远镜,继续观察对面要塞里。荷兰守军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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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迪厄中校的心里,荷兰是永远都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这不仅仅由于马迪厄的母亲是位荷兰人后裔。而他的童年更是在阿姆斯特丹近郊长大。一直以来,马迪厄都怀念着那里独特迷人的奇妙风景。
在马迪厄的幼年感受中,荷兰地势低洼、平坦,一年四季都有从北海吹来的海风。于是。聪明的荷兰人就会利用风力作动力,风车的风叶像张开的翅膀,迎风转动,与绿草、郁金香、各种野花构成独特的景致。夏天当然是大多数人理想的时间,人们都从房子里跑出来聚会或玩耍,露天音乐会也在公园里开演,所有城镇因而充满了勃勃生机。
可同样是夏天,在时隔10多年后,当马迪厄中校故地重游时。却没有了先前的美妙感觉。路途上随处可见战争遗留下来的痕迹:千疮百孔的房屋、孤零零的废弃城堡、无人看管的破烂风车、早已凋落一地的郁金香花、以及泥泞不堪的路面。大人们都心惊胆战的躲在家中。望着眼前一队队身穿法军制服的士兵,从自家屋前列队经过。而时不时。也会有几个衣衫褴褛的孩童向自己主动招呼,只是他们欢迎的方式,却是拾起地上的泥巴,带着包含着愤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