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的每个人都感觉垂头丧气,显得无精打采。一个多月前,当特种部队司令官修什将军准备挑选到荷兰参战的军官时,这几位一个个就像自己老婆被抢了一样义愤填膺,憋足了劲、削尖了脑袋想要过来。结果可好,准备多日的突击行动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一枪未放就要回到马赛,等着让同僚们笑话。
“消息准确吗?”作为指挥官的马迪厄在做徒劳的尝试。但他看到情报官异常肯定的目光后,自己失望的表情比谁都要来得更加沮丧。先前,中校还盼望着能通过这场战争,将自己的军衔再度提高一点点。最重要的,是能够亲自报复一下无理的荷兰新教徒。
显然,由于萨克林首相被叛军谋杀,使得这个昔日反普的急先锋,成为普鲁士同胞的同盟者,更让整个北方战局对共和国非常不利。在面对德意志联军的大举入侵法国北部之际,一个残缺不弃的莱茵军团还要狂奔数十里,从莱茵河西岸回到阿尔萨斯…洛林一带进行紧急布防,抵御二十多万敌军,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倘若仍在大革命期间,马迪厄中校根本不担心巴黎的安危。那是勇敢的巴黎群众必定会主动参加到国民自卫军中,浩浩荡荡的士兵们会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帮助法兰西共和国去战胜自己的敌人。马迪厄至今还记得,自己就是在1792年参加到巴黎自愿军,甚至亲眼见证过“瓦尔密大捷”的辉煌。
可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巴黎市民早已被多年以来,反复更迭的政客把戏所搞得没有丝毫脾气,革命的激情已经消退殆尽,所有人都感觉心灰意懒。再不可能重现无数法国民众在自由旗帜的号召下,振臂高呼之后,就能高唱起马赛曲,再度赢得又一场“瓦尔密式战役”的伟大胜利。而负责监视地中海南部的法国军团仍在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安德鲁元帅的势力,防止这个马赛的独裁者伺机北上来趁火打劫。
所以此时,督政府能解救巴黎的唯一方法,必须是让懦贝尔元帅的12万大军即刻回防增援西北部。但现在,整个北方军团都被钉在荷兰要塞面前,即使是懦贝尔元帅果断下令,让整个法国军团回撤法国西北部,到阿尔萨斯与洛林一带,协助莱茵军团抵御德意志诸侯联军。只是,躲在荷兰要塞后面的数万荷兰与比利时联军也不是傻子,他们被法国人欺负多时,能够翻身之日,他们也会选择伺机反扑。为此造成的损失不算,更会竭力配合自己的德意志友军,来延误懦贝尔尔元帅大军的回防时间。除非是……
“夸克中尉,负责正面进攻水坝南部要塞的,是不是克勒曼元帅?”马迪厄忽然转身,对起自己的宪兵军官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侥幸指挥过瓦尔密之战的摩泽尔军团司令官。”夸克中尉回复道,很快,他又继续补充着,“这位高级法官家庭出身的贵族元帅,除了担当后撤任务时,颇有建树外,其他的基本上一无是处。对了,他还是年纪最高的现任法国陆军元帅。”
夸克中尉的话虽然有些不大恭敬,但确实没有多少夸张的成份。在那场被后世巴黎政权吹嘘的瓦尔密大捷中,并没有多少值得法国军人骄傲的资本。克勒曼元帅(将军)麾下是士气高昂的法军,他拥有5万2千名士兵和40多门火炮,正以逸待劳等候着敌军;而普奥联军仅有3。4万人以及36门火炮,加之沿途行军中天气不好,还有流行痢疾导致大量减员,使得他们士气低落。更不妙的是,普军司令布伦瑞克公爵正与自己的友军,奥地利军队的司令官闹起不小的矛盾,普奥联军内部严重不和,指挥调度很不统一。
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克勒曼元帅(将军)一边,但结果却是差强人意。敌我双方仅仅隔着浓雾,在各自的山头向着对方阵地炮轰了4、5个钟头,此外,普鲁士人发动了一场试探性质的进攻失利之后,整个战役便宣告结束。那位克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