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无情镇压。
请记住,诸位都是正规的王家海军,不是地中海海盗!愿上帝宽恕我们即将发生的罪孽。”
……
在东方号旗舰上,安德鲁并没有入睡,而是与法国土伦舰队一同南下的多普拉普将军,在后甲板上遥望东方海面上的日出。一小时前,当两人走出船舱时,整个地中海上空仍是乌云过后的满天星光灿烂。等到六点时分,却已是一轮红日在浩瀚的海面上跃动而出,此时的地中海海风温暖而柔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
美景却没有好心情。自从安德鲁提议出舱透气之后,他始终背着手。神情抑郁而庄严眺望着东方,看着他那蔚为壮观的庞大舰队缓缓前进。只是心中所思的却是千里之外的法国,多普拉普同样一言不发的紧跟在西班牙摄政王的身旁。
那是多普拉普不仅给安德鲁带来了一支法国增援舰队,也告诉他两条不太好的消息:二十多天前,刚刚结束完国内公开选举,从而获得组建督政府的巴 拉斯代表法国政府,与英国内阁的全权代表在巴黎正式签署了一系列双边协议,两国将彻底放弃军事对抗等不友好行为,并在政治,军事,经济,外交上建立战略同盟的关系。很明显,双方的合作意图是在针对不安分的西班牙摄政王。
另外,十数位法国高级将领,包括卡尔诺将军,儒贝尔将军与莫罗将军在内,都先后宣誓效忠法兰西督政府。与此同时,他们也都被授予法国元帅的军衔,而晋升元帅的名单中,却没有战功赫赫的安德鲁上将的名字。除了为后者保留了陆军部副部长的虚职,大比利牛斯军团司令官的角色外,取代国民公会的元老院,却以安德鲁将军未到三十五岁年限为理由,拒绝让其进入元老院。
对于前者,安德鲁已通过军情局了解到一些内幕,皮埃尔小心提醒着摄政王,必须警惕英法两国举行的秘密和谈。但安德鲁始终乐观的觉得,前世中巴拉 斯那种根深蒂固的反英情绪,使得巴黎不会同伦敦很快达成相互妥协,至少在自己回到法国之前,绝不会如此。显然,安德鲁是被1794年的胜利冲昏过头。他全然忘记了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世上的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惟有的是永恒的利益。”
对于后者,安德鲁自然是一肚子的恼火。要论战功,自己要高出儒贝尔将军与莫罗将军两人两倍有余,更别说那些寂寞无名之辈。1794年的战争,安德鲁不仅一场未败,而且凭借弱势兵力,用一个军团的实力征服了整个伊比利斯半岛,还再度打败了不可一世的老对手英国,让法兰西的南部日后不再有战火出现。虽说,贵为西班牙摄政王的安德鲁,只要自己高兴,册封他本人为“海陆空”三军大元帅的称呼也未尝不可,根本没必要在乎一个区区法国陆军元帅的头衔,但面子上,安德鲁却感觉很是无光。
更让他气愤的来自巴黎元老院的狗屁规定。原先收到过安德鲁的大量金钱贿赂,且对他本人俯首帖耳的国民公会的议员们,居然剥夺了自己参与法国政务的权力,而保留一个陆军部副部长的虚职,这与安德鲁原先期望加入督政府首脑之一的想法,已经是大相径庭。
“该死的,现在整个巴黎都在反对我!好,很好,非常好!等到结束这场海战之后,我一定要挥师北上巴黎,看看谁是法国的真正主人。”安德鲁在内心忿忿不平的骂道。
在不断给自己打气的同时,数分钟后,刚一恢复理智的安德鲁随即放弃了这个无比疯狂,不切实际的念头。在法国发动内战,且不说胜利与否,势必让自己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也将彻底丧失全体法国军民的支持,毕竟督政府算是巴黎的合法政府。何况,将主要兵力消耗在无休止的内战里,更将破坏工业革命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