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解决好眼前的问题;杀,也不能安抚好波动的民心。此时,安德鲁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妥善解决方式,当前唯有先走一步是一步了。只是安德鲁不愿意在自己部下面前过多的表露自己的愤怒与无奈,因为那只在体现出懦夫的无能,却不是上位者应有的冷静。于是在思虑再三过后,安德鲁当下不耐烦地挥挥手,使得身边的奇可特少校赶紧离开房间,好让他本人有个安静思考问题的环境。
“少校,让凌兴汉过来一趟!”这是出门前,安德鲁最后吩咐奇可特少校办理的事情。
安德鲁请凌兴汉过来的上的,只是想听听自己同胞对此事的看法。作为马赛的最高军政首脑,安德鲁决不会让底下的部属了解自己太多的真实想法;但对于凌兴汉而言,或许是同族同心的缘故,也许是后者无官(公)职在身,且不会影响到安德鲁日后的政策实质,所以倒也能够与之开诚布公地谈话聊天,如同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般。
“……领袖,您真的要出席土伦法院的受审?”了解到安德鲁下一步的做法之后,凌兴汉一脸惊奇地望着面前的安德鲁。这是他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相信,这位与皇帝地位相当的领袖大人,居然会接受一个地方法院的传票,作为证人而去出席受审。
“呵呵,我的同胞,这不是受审,而是作为控方证人的出席聆讯而已。聆讯之后,才是法官、控辩双方,与陪审团参与审讯过程。”安德鲁略微后仰着身体,故作开心状地解释着,“事实上,我有权拒绝出庭,但由此引发的后果将更加严重。与其坐等着局势进一步恶化,还不如主动到地方法庭进行陈述一番,效果或许会更好些。”
“可……可您是马赛与土伦两地无与伦比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要听从您的意旨与安排!”凌兴汉自然很是不理解,一个等同于国王的人居然能够屈尊降贵,主动接受地方法院的传票,出席土伦法院审判过程,那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屈辱事情。在凌兴汉看来,大权在握的安德鲁只要一声令下,那么效忠后者的全副武装大批军警便可以用手中的枪杆子,来平息这场由于武力镇压而导致的人心波动,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去主动接受司法调查与诉讼。
“主人?!”安德鲁苦笑一声,他随意地拿起早已冰凉的咖啡杯在掌间晃悠着,很是无奈地继续说道:“事实上,共和国的全体公民才是法兰西最真实的主人。在普通市民们眼中,我,安德鲁,仅仅是他们合法利益的守护者。无论是巴黎元老院的宪法,还是我自己颁布的民法典,都曾赋予了共和国公共一系列合法权益。其间,就包括全体公民们有权用武力推翻任何一个不合理、不公平的政府。退一步而言,即使是在法国大革命之前,任何一个地方法院的法官也能有权否决国王的决意,阻止国王法律在该地实施。”
安德鲁熟悉欧洲的近代史,自然了解欧洲各国司法制度相对的独立地位,而这种独立性的存在,决不等同于东方的专制皇权。早在文艺复兴时代,逐渐摆脱掉中世纪神权束缚的欧洲各国的法官们就开始赢得司法权上的相对独立,开始与专制的国王、保守的教皇反反复复斗争过两个多世纪。
对各种独裁者而言,最不幸的是这类司法审判制度上的独立也已渗入普通大人的心,别说是安德能够加以改变,即使是欧洲各国的最为专制的君主,也无法从根本上扭转过来。此时今日,司法的相对独立也已成为法官们可以继承的遗产,以及欧洲各国的现行政治生活准则。更何况,在接受大革命洗礼之后的法国,司法独立的重要性尤其如此。
虽说在半年家,安德鲁曾凭借自己在马赛居民心目中如日中天的威望,利用过马赛地方法院在冉阿让案件处理上的严重失误,一度成功地让军队接管过法国南部各级地方法院,其意图是在要挟地方法院更好地为自己的利益服务。但好事并没能持续太久,在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