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罢了。现在,士兵们枪炮还未最终终上膛,只要广场上的人不主动冲击市政厅,或是在马赛城遭遇大肆破坏抢劫,抢口的子弹不会射向任何市民。”
安德鲁德谈话限定了开火的先决条件。在他看来,如果广场上的市民们老老实实呆在广场上喊几句口号就算了,但如果危及到安德鲁德的固有利益,那是一件决不允许的事情。
“我相信您考虑得十分周详,但作为‘革命的罪人’,我仍想提醒的是,一旦开火,势必将使得部长阁下逐渐丧失在群众中的威信,重返我在马斯校场种的灾难。”拉法耶特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之前,他从安德鲁说话的目光中,看到了残忍与血腥。拉法耶特丝毫不怀疑安德鲁德决心,能对上万贵族高举屠杀的东方人,再来意场针对平民的追杀,小菜一碟。只是屠杀之后的恶果,安德鲁必须要考虑得到。
对于拉法耶特的这类担忧,安德鲁只是简单一笑而过,心想着眼前的侯爵大人显然太过理想的人性化,凡是想当然,不太懂得“枪杆子里出政权,也出威信的道理”。
“将军,请别介意我下面的说法,您不太懂得法国民众的真实心思。他们是一群毫无信仰,不受纪律约束,喜欢报复上等人的混乱人群,仅仅一句谣言,便可听任领导者的大肆煽动,以暴力对抗秩序和法纪。只是获得最终利益的却不是他们,而是那些闹事的煽动者。说说4年前马斯校场的事件,在您的立宪派倒台之后,先是吉伦特派得益,后是雅格宾派上台,他们都是利用市民们的起义获得巴黎政权,继而又反过来镇压巴黎市民的游行示威。
所以说,让您失去群众中威信的不是屠杀事情的过程,而是该事件地最后得益者,进一步说。您所指挥的那支军队不够效忠于您,收到太多不必要的制约。而且事情发生后,士兵们没有听到必要的鼓励声,给予他们足够的好处,反而是听凭各类报刊地无端指责。让官兵们感觉有负罪感,失去凝聚力和战斗力,逐渐被其他党派拉拢与蚕食,这样很不好。
而我的军队不会。他们在接到上司的命令,只是一群无思想的杀人机器。来自秘密警察部队地调查中提及,隐藏在法国南部的雅格派份子听从巴雷尔执政官德提示。他们秘密组织、策划参与了这次群众游行示威。呵呵,他们人数还不少,超过120人。正是他们地存在于广场集会的人群中煽动,使得我的劝说行为日益失效。
这些阴谋份子天真地认为,单靠一两场游行示威。安德鲁将屈服于舆论的压力而做出相应的让步,来显示雅格宾派在马赛我地地盘内取的一场辉煌的政治胜利。然而,他们大错特错,这个如意算盘打地太响,反而会出现大问题。就在今天晚上,那些煽动闹事的狂徒将毫无征兆从自己房间里,直接被警察们投入我设置在军营中的监狱中。”
安德鲁得意洋洋的说道,根本不加任何掩饰。或许安德鲁德话有些夸张,但放在特种部队身上绝对如此,他们只是听命于最高长官的命令,能将屠刀挥向任何敌人,哪怕面对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平民。之前,安德鲁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在帮助秘密警察创造条件,赢得时间,让密探们从集会的数万人群中,及时分辨与跟踪雅格宾派的阴谋份子。
不过,话一说道这里,安德鲁并未继续显露出兴奋地表情。在拉法耶特看来,安德鲁反而有些黯然伤神。后者将一本《罗伯斯比尔文选》轻轻放在自己手中,如同在抚摸一本圣经。很快,又接着道:“只是,我答应过领袖,将让法兰西人民享受和平安逸的生活,因此,对于普通市民而言,我不将首先采取武力来解决这一争端!”
对于安德鲁德的表态,终于让拉法耶特长呼一口气,他生怕安德鲁只顾维护商人们的利益,或是担心自己的权威受损,而妄动武力,只是拉法耶特依然不明白安德鲁将要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