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使用武力来驱赶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滚出巴黎。
尽管如此,流民问题并未有任何好转,无依无靠的乞丐们反而是越来越多,至少有30万之众。由于巴黎的工业实力与市政建设太过陈旧,缺乏与新兴马赛城市那样的安置能力而无法承受;另外,巴黎的有钱富人也是贪婪异常,对付涌向巴黎的难民从来是一毛不拔,连施舍发霉的食物居然也不太愿意,却是能够花费大量金钱来增添自己以及家人们的保镖人数。对于这类流民问题的持续恶化,安德鲁感觉是忧心忡忡。因为这些失去土地且心怀不满的无产者,业已成为平等派份子竭力发展的革命对象。
巴贝夫等人每日的工作便是跑到流民最为聚集的区域,他们一边拿出自己身上唯有干粮救济这些可怜的难民;一边则大肆宣扬其革命思想,公开号召无产者们发动武装起义,推翻这个吃人的社会。到如今来自皮埃尔情报部门的保守估计,至少有六、七万流民先后加入到平等派革命阵营中,并且这个数字仍在持续不断增加。
想到这里,安德鲁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继续待在远处看着无辜的公民被人处决。虽说衲韦尔城不属于自己的辖区,但安德鲁相信花钱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安德鲁此举,并没有太多的目的,唯一的希望是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正是由于马赛一带钢铁业的迅猛发展,才导致铁矿采掘成为中北部地区的最赚钱行当之一。
于是,安德鲁招来自己的情报主管,劈头问道:“皮埃尔,请告诉我,在衲韦尔城一带,要改变衲韦尔革命法庭的审判需要多少钱?”
“对于这些人而言,死刑犯,应该需要20000法郎;普通劳役犯人,则是800到5000法朗不等。倘若要为村民们洗脱所有罪名,至少需要30到32万法郎,元帅阁下!”听着安德鲁的发问,皮埃尔当即明白了眼前上位者的心思,很快就盘算出贿赂法庭的大致费用。
“好,罗克!”安德鲁转头对着自己副官嘱咐道:“你去告诉桑德罗总监,让他即刻开据40万法郎银行本票,随后赶赴衲违尔法院;而你,坡埃尔上校,现在就告诉行刑队的最高指挥官,让他暂缓行刑的最后时间,就说安德鲁元帅正在马车上恭候他本人。”
5分钟后,当皮埃尔将安德鲁元帅的口令传达给国民自卫军少校时,这位30来岁的指挥官有些纳闷起来。他不清楚北上巴黎的安德鲁元帅为何“请求”自己推迟行刑时间难道只为召见区区一个自卫军军官,或是想着释放将要被处决的人犯。
但这位少校的内心却异常明白,这位元帅阁下位高权重不说,重返巴黎之后还随时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最高长官,自然不敢轻易怠慢。随即,少校命令行刑队暂停处决人犯,让部下继续严厉看管所有暴乱的“叛匪”,以及准备吊丧亲属的妇孺村民,自己则赶紧整理好行装仪容,跟随皮埃上校拜见马车内的安德鲁元帅。
在与自卫军少校近三个小时的交谈中,安德鲁只是引出一些的话题外,更多的则是少校自己讲述衲韦尔城的有关情况。
……
“哦,此次征用村民们土地的命令来自巴黎?谁的命令?”安德鲁追问道。
少校迟疑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说出实情,“元帅阁下,是科勒执政官!这些自然都属于机密,是我从市政厅做书记员的胞弟那里听来的。”
“为何是保王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对此,安德鲁不得而知。事实上,在安德鲁自己看来,建设铁矿场的人应该属于巴黎的工业家和富商。在督政府内部以及两级议会中,保王党人体现更多的却是一类保护农民土地利益的高姿态。
就在安德鲁为此事犹豫不决之际,桑德罗总监送来了衲韦尔革命法庭的赦免令。
“少校,在您下令释放全体村民的同时,请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