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司令官阁下“实施秘密任务”的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自己图理口快而惹下的天大祸端,要是一旦被宪兵队确认后,别说一个小小的少校,哪怕就是一个将军,也照抓不误。同样,深知安德鲁个性的坦德森明白自己一定会被斩草除根,以决后患。反复权衡利弊得失,他不得已才接受了科勒等人的威胁,进而成为保王党的秘密成员之一。直到半年之后,得到风声的坦德森少校便出现了从北非叛逃的那一幕。
秘密潜回巴黎之后,坦德森就一直被安排在皮什格鲁将军的麾下效力。出于自身安全上的考虑,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游荡在巴黎街头,唯有屈就于人烟罕至的巴黎市郊,只是为帮助保王党人秘密训练一批死士,过着令自己感觉朝不保夕的隐士日子。
尽管已为保王党人卖命多时,但坦德森自始至终不看好保王党人的前景。时常望着叟前趾高气扬的保王党首领们,听着他们宣扬即将武装夺取巴黎政权,进而描绘迎回路易十八国王之后的美好贵族生活,坦德森打心眼里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呕吐感觉。作为这批死士的负责教官,坦德森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比起倒霉的平等派而言,也好不了太多。真要是与安德鲁真枪实弹的干起来,或许一轮排枪也能将这群兔子们撵跑。
不过,上述想法只能深藏在坦德森心间,却不能实实在在的表露出来。否则,可怜的布列塔尼亲王的悲惨一幕就同样施加于自己身上。目空一切的贵族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无耻叛逃者的狂妄言词,那是在保王党人看来,坦德森不过目前是一个可以大利用的重要棋子而已。也许一旦等到了失效期,叛逃军官的利用价值也就宣告结束。
此时,一想到那位先前地位尊崇的布列塔纪亲王的遭遇,坦德森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寒意。也就在前天,科勒、皮什格鲁等人居然授权贵族们在树林的密室里,严刑拷打德高望众的亲王殿下。至于其间的真实缘由,对于地位低下的坦德森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望着白发苍苍的尊贵老者居然能忍受昔日部下施加自己身上的种种虐待与酷刑,依然能坚持咬牙切齿居然不吭一声,坦德森心里难免会产生一类兔死狐悲的奇异感觉。
坦德森清楚的明白,自己掌握的有关安德鲁元帅的种种罪证,只不过是保王党逼迫安德鲁交出巴黎军权的法宝。而事后,哪怕保王党人的政变最终成功,作为其间大功臣的自己也不会受到路易十八以及科勒等人的任何重用。那个流亡伦敦的所谓法国国王,连自己的亲叔叔也都能狠心痛下毒手,又怎么能在乎坦德森这一个无名小卒。
更何况。再想想叱咤风云的安德鲁元帅,坦德森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山岳将军能够轻松倒在保王党人的阴谋中。说不定,安德鲁早已查实自己假死北非战场的迷案,而来自马赛的大批特工正满世界的寻找叛逃者的下落,必先除之而后快。
“或许上帝才能知道,等到哪一天到来,我的命运又将如何?”自从安德鲁重返巴黎之后,坦德森就开始清算自己的未来的日子还有多少。对于前途命运的担忧与悲哀。使得坦德森越发自暴自弃起来。很快,为保王党士兵进行的日常训练也不再继续搭理,坦德森借口要“尽量避免暴露行踪,以防对方密探察觉”为由,而把自己整日关在秘密别墅的私人房间里。每个晚上,他都将内心的懊悔、愤怒与无奈统统发泄到自己身下无辜的女人那里。
一清早起床,坦德森就把受完自己虐待之后的女人赶出房间,闲暇无事的他也走出别墅花园。只想在树林里透透气。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