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滅頂的悲傷後人如被滌盪過,整個人有種很知性的氣質,在她病床這一隅低聲與彭鬧鬧假設求證:「如果我當時沒想開帶著孩子跳樓,那麼大家又會怪到他身上。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大夫救人治病不包括還要照顧到病人的選擇。他為什麼要承擔這些責任?」
「當時說不難過是假話,可現在我再回頭看,那天喻主任說的每一句話都有道理。他只是站在專業角度給了我建議,最怕的情況是沒人給你建議,你在死胡同里以為到了世界末日。我是個讀書人,學數學,那天應該是我這輩子最接近世界末日的一天,可他給我指了條明路,就看我願不願意走過去。」
「我在國外見過很糟糕的醫療系統,那裡的大夫真的很糟糕,喻主任連人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他細心收好了我的病例,他相信我能處理好一切來找他,他對他的病人有期待。」
彭小護聽完這番話,心中大大一個感嘆號,摸摸兜,沒什麼好給的,塞給這個24歲卻活得通透的小妹妹一顆橘子糖。
心裡苦的人,甜甜嘴也是好的。
新病號拿著糖,覺得圓臉小護士可愛,剝開吃了,哦一聲,說:「手術知情書可以自己簽吧?我離婚了,也沒打算告訴父母,他們年紀大了,沒必要跟著操心。」
彭鬧鬧眨巴眨巴眼,沒想到24歲能通透到這種程度。
病號微微低了頭,說我們之間早就有問題,我想用孩子挽救我的婚姻,其實我也是個不太靠譜的媽媽……現在什麼都沒了,我們也分的乾脆,他能伺候完我的小月子也算仁至義盡,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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