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么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雪目光一对,发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混战,像要漫无终点地进行下去,二楼忽然传来呼喝、爆炸声,白色浓烟迅速弥漫住整个二楼,更微微往下散布,接着一下闷哼,有样物体急速坠下。
兰斯洛视力极佳,立刻便看出那是个人体,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击出一个凹坑。这时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来得奇怪,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严加戒备。
那人身手极佳,坠地撞击虽重,他立刻跃起,挥手便是一剑,蓝光闪电似地划过,瞬息斩了一名身边的石家亲卫队。
这时烟雾渐散,连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七章 歃血为盟
突然现身的,自然就是花次郎了。
刚才他有心让源五郎尝点苦头,迅速一剑疾指源五郎咽喉,招数既快且狠,要给这存心不良的小子一点教训。
源五郎看起来像是吓坏了,手足无措地后跌,掷出一颗烟雾弹,让浓浓白烟笼罩住两人。
花次郎心中暗笑,这点微末伎俩,只能应付那些学艺不精的剑手,焉能阻着自己?他立刻便察觉,源五郎在烟雾中正往左逃去,光剑立即转向加速,虽然不是致命招数,却要让这小子为玩火付出代价。
当时,自己是背对楼梯口,往源五郎所在的墙壁方向刺去,虽然视线不清,但听觉、触觉所传来的讯息计决没错,而且一路上也没碰着什么阻碍物,可是,当自己察觉到时,脚下已非实地,自己身在半空,往一楼坠去。
花次郎大惊,作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等荒唐事。他不欲扯入下方混战,忙乱中心神宁定,急吸一口气,想施轻功掠至最近的楼梯。谁知上方蓦地一掌袭来,劲力刮面如刀,花次郎不敢怠慢,举掌相还,双方功力平分秋色,他将对方震开,自己却也给击落地面。
甫落地,想跃起追击,上方却已感觉不到敌人气息,恼火之下,光剑随手挥出,想斩根梁柱泄愤,哪知耳里传来一声惨叫,手上的触感也不对,方自一怔,又听见有雪大声叫好,这才知道自己手贱又坏事。
兰斯洛惊见花次郎奇迹出现,更立刻斩杀敌人表明立场,心中着实欣喜,微一松懈,蛇毒立即让脑子一昏,全然没顾到石存悌见他破绽大露,悄悄拾了柄刀,往他颈间砍来,待得惊觉,已来不及举刀格挡。
危急之际,一股大力由后传来,有人抓住兰斯洛衣领,间不容发之际,将整个人飞快地猛往后拖,当兰斯洛回过神时,自己已安然脱险。
而一脸淡然的源五郎,则在旁边微笑。
“大哥,小弟幸不辱命,已将救兵搬回,有花二哥在此,您可以高枕无忧了。”源五郎不忘补上一句,“我绝对不是临阵叛逃喔!”
兰斯洛愣着说不出话。他虽然不是很懂,但源五郎刚才那一手,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应有的能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兰斯洛这边还在纳闷,石存和、石存悌已把注意力集中在花次郎身上,这人刚才展露的剑法不俗,是最值得提防的人物。花次郎却理也不理他们,只是恶狠狠地盯着源五郎。
“花二哥,我该作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开始是你的工作了。”源五郎挥手笑道:“让石家的暴发户土蛋见识你神剑的利害,不用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