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按着云禧的意思她究竟是幸或是不幸。但看向云禧时,已经换上了淡漠的笑容,“那便有劳云禧姑娘带路了呢。”
云禧的脸上有着一刻的不自然,但还是点头回应,向正厅边的一条小路绕去。
当初,君宛清觉得辰贵妃将朱雀宫。装扮的太过奢华,但如今见了储凤宫,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奢华。
绕过正厅和寝室后,是一个清澈见底的人工湖,湖里来往着数不尽的金鱼,而此时,金鱼正向湖的正中游去。
湖的正中,是一个结构简单的湖心亭。那些鱼儿正绕着亭子游动着。
在君宛清她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筑着白色的石桥。曲折之后,连到了湖心亭上。亭子顶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用楷书写着,潺水亭。
“云禧,你们退下吧。本宫和柳婕妤有话要说。”没有回头,但文秀却像是算好了时间般,她们才刚走上潺水亭便开口道。
云禧福身之后,便拉着云裳按原路走回。
留下的君宛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是静静看着正向湖中洒着饲料的文秀。
“柳姑娘,站着不累吗?为何不坐下来呢?”文秀依旧是淡淡的说道。
君宛清有些诧异的看着文秀,莫非她有什么特意的功能?
转过身,浅浅一笑,“柳姑娘,你莫要惊讶。不是文秀有什么特意功能,只是在这后宫中,自然对周围更加敏感一些罢了。”
理解的笑笑,君宛清听得她那声柳姑娘,不禁开口道,“我听欣儿提过,文小姐是一个知书达礼,真正的大家闺秀。但如今看来,绝不仅如此呢。”
文秀笑了笑,笑容中有些感伤,“欣儿,她不怨我吗?”
人工湖中,金鱼突然频频跃起,平静的湖面顿时变得闹腾起来。
君宛清有些不忍的看着那些鱼儿,最后悠然一笑,“文小姐是指乔公子的事吗?”
文秀的表情变得有些压抑,浅笑已经不见了踪迹,眼底有些冷漠的气息,“我知道欣儿对乔郎的感情,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也知道乔郎喜文不喜武。欣儿亦是明白,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是我勾引了乔郎,是我让本能爱上她的乔郎最后却成了弑妻的人。”
比起刚刚更加的惊讶。难道文欣真正的死因,是文秀?君宛清哑言,对文欣又是多了一分同情,但也只止于同情。
两人沉默数时,只有潺水声缓缓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原本游在潺水亭周围的鱼儿都散了去,凉意也开始习来时,文秀才开口道,“柳婕妤,近日你受苦了呢。”一改之前伤感的样子,文秀又是一副后宫之主的大气模样。
君宛清也是自然的一笑代过,“臣妾谢娘娘记挂,臣妾不苦。”
文秀看着君宛清,反问道,“真的?”她做为皇后,自然对这些天后宫里的事早有耳闻。“云贤妃担不起这个‘贤’字。之前的事我便随她了,但这次,她是太过份了。本宫一直奇怪,那么记着你的皇上怎么还没翻你的牌。今日问过净事房后才知道,竟是云贤妃让他们收起了你的绿牌。除了净事房,御膳房,以及各宫姐妹那儿她也全交待了过去。柳婕妤妹妹,你也不用担心,姐姐定会替你做主。今日你便先回去,这两日,便准备侍寝吧。”
侍……寝?双脚有种麻木的感觉,脸颊也是红了一大块。但还是轻声应道,“柳儿便先谢过姐姐了。”
君宛清离开之后,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潺水亭上。
“这样真的可以吗?”文秀的声音含着一种暧昧,但又有种恐惧。
人影默不做声,走到了文秀的身边。左手捋起了她的一丝发,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秀儿,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的秘密将永远都是秘密。”而她的秘密,也才能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