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把左手递向她面前,“来!咬我,你的压力和紧张都会减少一些。”
“可是你会痛的……”
“尽管使劲地咬,我是练武之人,皮厚得像石壁。”
踌躇了下,润润先是小口,小力气地咬着他的左臂膀,然后她越咬越使力,深深的齿痕在他的臂膀留下一圈浅浅的痕迹。
“痛不痛?别诳我。”她忙又亲吻这一圈浅痕。
“不痛,再咬,多用点力气。”他知道咬物能够让恐慌感渐渐消失。
润润一口咬下去,当她的牙齿尝到微腥的血味时她放声痛哭,泪水滴落在被她咬出血痕的齿印上。
“哇,对不起!”她怎么可以疯了似地咬他?他是她最爱、最重要的人哪。
“乖!”他抚摸她披泻而下的长发,“哭一哭或许也能够平静你紧张的心情。”
“呜!”她赖在他怀里哭得凄凄惨惨。然而一晌过后她的紧张和畏惧真的消减许多。
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他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小红和小绿敲敲门,“酒菜端来了。”
单奕阳把他的妻抱起,让她坐着。开了门栓,让小红和小绿将一桌子的酒菜摆妥。
两人弯身退下,并且将房门掩上。
桌上摆满一壶美酒和酒蒸羊肉、酒熏石首、酒烧香螺和酒泼蟹等等的可口菜肴。
他替她斟酒、布菜。“喝个薄醉好人眠!你已经许久没有沉睡了,这样可是伤身体的……”
“嗯。”她乖顺地吃菜、喝酒。
他又为她连连斟酒,“酒液也能平抚情绪”
“相公,”她含泪地微笑,“你真的对我很好、很宠。”
他骄傲地接受她真实的赞美,不过随即又听她补上一句,“可是你怎么瞧都不像是疼人的丈夫。”
单奕阳的骄傲笑容僵住,他不知该喜或是小小地教训她。
“呀!”润润跳起来,亢奋地大叫:“我想到了!”
她冲进厨房,点燃大火把,迅速地找出茶叶碎渣和嫩草芽末,以及女儿红。
单奕阳跟进,一脸茫然,“你要做什么?”
“香茶、香草和酒香做成饼馅,这味儿绝对不可能有人想得出来,尤其是加上嫩草芽,这种清甜的野草炒肉末便是美味中的美味。之前我只用嫩草芽做饼;总觉得味道少了点儿什么。”
“不会吧!你要立刻做饼?”他担心她娇弱的身子。
“拜托!”
她的乞怜的眼神和她灿烂的甜笑全是他的罩门。他只有依了她,并且动手替她揉面团。
“相公,铺子里还有别的酒吗?我想试试花雕或是另外的酒。”
这一夜,两夫妻忙碌到天明。当然,做丈夫的总是不时地偷个香吻。
单氏夫妻和十名镖局镖师在众仆役的祝福声中往京城赶路。
“少奶奶加油!”
“少奶奶一定拿第一!”
不绝于耳的叫喊声令润润催了泪,她倚着丈夫的胸膛,备觉她是老天爷眷顾的好命女。
几天后他们一行人已经赶到京城,主办的知府安排所有参赛者住在太白楼。
这比赛需要经过三个关卡。第一个关卡是知府,第二个关卡则是皇帝爷,最后得到老太后肯定的即是天下第一。
“春天!”润润惊呼,开心地和范春天寒暄,“你怎么也来比赛?你会做饼啊?”
范春天温柔地浅笑,“亲戚来参加这项比赛,我只是跟着过来当小差。”
“这些时日,你过得可好?”
“好。”
“上回那个掳走我的恶徒没有伤到你吧?他是个疯子,硬是向我要啥手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