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者是客,总不能主人都走光了,却把客人丢在院子里。他顾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礼义皆备,那岂是待客之道?
“敢问这位壮士是?”顾青岩忍着心中的焦急,朝莫寒问道。
寒濯此时都未回过神来,跟在洛无忧身边那么久,何曾看到过他们这位主母如此撒娇的模样?
这可真是,差点让他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听到顾青岩的声音,他方才回神朝顾青岩拱了拱手道:“属下是县主的随身侍卫。奉命保护县主的安全,顾老爷不必理会我。”
既然现身,那自然不能再称为暗卫了,随身侍卫,按主子委派给他的任务来说,可不就是侍卫,负责保护未来主母的安全的么?
顾青岩听得一愣一愣的,四十岁的男人眉心紧蹙在一起,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县主,侍卫,还救了流年?
这怎么听得他稀里糊涂的,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多了。
顾青岩还想再问,寒濯的身影却早已走到了大门边,没等主人家招呼,便直接进了屋子,半点没有身为外人的自觉,就好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一般。
顾青岩见状,也赶紧跟了进去,既然这侍卫不说,那便问外甥女便是。正好他也急着想问问无忧自家妹子的情况。
进到屋中,顾流年正细细的讲述着着事情的始末,洛无忧只窝在顾老夫人怀中听着。
“无忧,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年儿他只怕是……”
待顾流年说完,林氏那红肿的眼睛看向无忧,一脸感激,声音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颤抖,“无忧,你的恩情,舅母一定会牢记在心的。”
诚如年儿所说,若非无忧来了,只怕她的年儿……
洛无忧从老夫人怀中退出来,一脸娇嗔的瞪了她一眼,“舅母这说的是什么话,舅舅可是娘的亲妹妹,流年哥哥可是我的亲表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救他,不是理所应当的么?舅母还这般专程的向无忧道谢,那岂不是没把无忧当成一家人?”
“你这丫头,浑说什么,你舅母可是时常叨念着你,叨念着你娘,无忧,你还没告诉外祖母,你娘呢?”顾老夫人说了一句,立马问起了顾若兰,眼里有着浓浓的思念。
这些年,他们不是没想过回去看顾若兰母子,只是顾老爷子却是拦着,只每年缝年过节送些节礼过去。
她明白,老头子是为了若兰好,洛秉书那个负心人尚了公主,抛弃了他们的女儿,本来,当年他们想讨要一纸休书将顾若兰带离洛家。
可偏偏那个时候,若兰那个时候却身怀有孕,他们的傻闺女却是一根筋,为了孩子,硬是咬牙留在了洛府,从此深锁闺阁一心教女。
这些年虽知道她们母女平安无虞,可是,却是骨肉分隔两地不得相见,她这做娘的心啊,每每每每想到此都心如刀割。
徐氏想着,眼中不由又覆上了一层薄雾……
“母亲说的是,我们都是一家人,舅舅就不向你道谢了,无忧,你快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娘呢,她还好吗?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洛无忧笑着摇了摇头,道:“外祖母,舅舅放心,娘很好只不过是在都城,这次无忧来,可是专程奉了娘的命令来给外祖母和外祖父请安的,只是,没想到会遇上渭河大水,不过还好,无忧能及时赶到,所以这可不就是母子连心,娘定是感应到外祖母天天伤心,所以,才派了无忧过来的啊。”
“大表哥已无大碍,只要调理一些时日,身子就会复原了,所以,外祖母可千万别再伤心了,否则,娘知道,也定会心疼难过的。”
“你啊……好好好,外祖母不伤心,你们都好,外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伤心?”顾老夫人徐氏伸手用力握着无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