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拐杖更能让小孩止哭的。
那种人就算不是三头六臂也应该和一般人有什么不一样吧?比如手长过膝、比如耳垂过肩、比如面红齿白,又比如黑脸豹子头……他至少也该有点怪癖,而不是正常到除了偶尔消失和发呆之外一如常人。
不──或许这样才可怕,因为他是杀手,却难以让人造成反感,那个人自骨子里透出的淡但疏离反而让人想亲近,就好像、我的小杰一样……
小杰……
如果让他知道我随意的把客人交出去他会生气的吧?
何况揍敌客先生现在不在而这些男人却堵在门口?
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行处理好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于是我以摇头响应着海苔眉大汉的问话,而这自然引起对方的不满,但我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对妈妈下手,当我看到妈妈被一推就倒然后半天爬不起来时,我的世界崩塌了一角……另一角,则是在小杰冲上来然后被压在地上痛打时颠覆了。
不准打小杰!因为我只有他了……
我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小杰,颤抖着忍受着男人们的痛击,但这痛苦反而相反的让我感到安慰,我保护到你了……小杰……
不过还有件事我得去做,我得让小杰逃跑、让他到安全的地方去求援……虽然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很难丢下我和婆婆独自离开的,但我还是试着努力拖住他们了,但结果,也一如我想象的无奈。
小杰……你怎么完全跟你那个笨蛋爸爸一样啊……你也是个笨蛋,至少和他是同等级的笨蛋……你该学会怎么让脑袋转弯的……
小杰和我的试图反抗自然又引来了一阵拳打脚踢,但海苔眉有不同的意见,他决定让小的去找大的、一举把那个美丽的客人给引回来。
……我该庆幸小杰被他放走,还是悲哀自己长得不够平凡而被拉上阁楼呢?
那个人无视我挣扎的压在我身上撕扯着我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男与女的差距有多么的无力地让人难以跨越,我握紧了金送我的颈环在心中流泪,如果受到污辱的话我宁可死……!
但预期的痛楚并没有来到,就在我肌肤一凉的同时,一股冰凉的暖意也浸润了我的全身,虽然说冰凉的温暖很奇怪,但这却是我现在最深刻的写照……我顺着那温暖轻轻推去,身上的重压便瞬间退去,一声哀嚎,我看见了男子胖大身躯消失在窗户的残影。
我在原地楞了很久才起身去换了件衣服,抹抹脸,面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换好衣服后的我自窗外想看看那个人摔得怎么样了,但方探头,却看见了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艺术的屠杀场面。
美人如玉,穿着真丝白衬衫的伊耳迷先生(现在我知道他姓揍敌客了)以绝对缓慢的手速抛出了绝对迅速的什么暗器,只见他双手就这样挥了两挥,泛着珍珠色的乌黑长发甚至没有兴起半点波澜,而整整十六个人就这样如骨牌倒下……
我的骨子里深刻的涌上了一股寒意,在揍敌客先生开始杀人的瞬间,似乎有什么猛兽正咆哮着露出獠牙,我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即使目标不是我也不敢妄动……只有涔涔的汗水奔流在我的背脊,害怕,是我唯一的感觉。
那个人甚至连眉头也不曾颤动过,就好像这十六人的生命只是摆设……幸好那个与他同来的金发红帽男子制止了他的行动。
他和揍敌客先生争执后掏出了什么,然后对着剩下的十三个人晃啊晃的。
我注意到那个被我丢下来的男人尿了裤子,在房屋死角的他正拔足狂奔的试图逃跑,而我的小杰呢?
啊……找到了。
小杰一开始就被夹在那个红帽男子的怀里,然后随着第一个人的倒下而被,他正疑惑的想要挣扎,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