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歌岂是省油的灯,“不教就不教,还‘生来俱此,无可传授’,那你岂不是神仙?小把戏而已,不学就不学”她拉起小翠,“走了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刚走两步,又一个转身,“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出门匆忙也没带什么值钱的,这个,就送给你吧!”她从腰佩上取下一个香囊,泛着阵阵荷香,绣着平安二字,递给了渝潇然,转身带着小翠走了。
夏朝歌走后,玉书坊早已一片狼藉,祁玉却笑了,“主上倒是心急出手,可曾问她姓氏名谁?”
渝潇然一挑眉,“管他!你跟我走便是。”
☆、我不要相公!
房间里缭绕淡淡的檀香,帷帐里的人正酣然入睡,偶尔吧唧吧唧嘴,又自顾的抹了把嘴唇,像是将口水擦去。
夏朝歌睡的香甜,但所谓日上三竿也不过如此,她自是睡到了自然醒,缓缓睁开眼睛,一张放大了的面孔陡然出现,吓得她大叫一声掀开被子,蹭着床就往角落里躲,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地,她当是恶天霸追来了,定睛一看,竟是翠丫头,转念一想,自己的闺房里,恶天霸哪能进的来。
她一巴掌拍在小翠的脸上,“你干嘛,吓死我了,我以为恶天霸来了。”
小翠撇撇嘴,叹了口气道:“恶天霸倒是没来,不过……”
她又紧了紧被子,“不过什么?”
小翠掀开她的被子,自顾自的把她拉起来,一边动作一边嘴上不停,“小姐,你还是赶紧起来,洗漱一下,老爷在厅堂等你呢,这会啊,约莫和你相公吃过饭了,你若再不起来,怕是又要被骂,相公估计都要跑了。”
夏朝歌被说的一头的雾水,任由小翠拉扯着做到凳子前,拉过一缕长发来回捋着,看看铜镜里的自己,又拍拍自己的脸,“你说我这般面相,自己也觉得蛮好的,怎么就会嫁不出去,要劳什子相公?”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相公?她蹭的站起来,板过小翠的肩膀,不停的来回晃,“你说啥?相公?我爹给我找了相公?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按捺不住,怎么就老是觉得我嫁不出去呢?”
小翠被晃得找不到北,急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今早老爷接待了两个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况且老爷还留了他们午膳,咱这夏府又不缺年轻公子,不是给你找相公还能是什么?”
听完小翠的话,夏朝歌嘴角一抽,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相公进门!她也不管其他,蹬上鞋就往外跑,被小翠一把拦住,“哎,哎,小姐,你干嘛去,这披头散发的,跟什么似的……”小翠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闭了嘴。
夏朝歌下巴一抬,“跟什么,跟什么,本姑娘还要更疯,闹他个七荤八素!”说完把原本还算整齐的长发用手揉乱,活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娘子,转身对小翠耳语了几句,随手披了件外套便向厅堂跑去。
厅堂,夏老爷子端坐于左方,一身红袍尤为显眼,端着茶杯,拿杯盖刮着茶叶,偶尔拿嘴吹上一吹,抿上一口,一脸的享受,转而道,“这茶,老夫差人从西海万夫山带来的,那里盛长这般雪茶,喝上一口,怡然自得啊,渝公子快尝尝。”
渝潇然自是坐于右方,一身白色长袍,外衣套了件蓝色轻纱,尤是仙人登足,不可比拟,待稍啜了一口茶,便道,“果真好茶!”品了几口,便要起身,“既是已把夏姑娘的东西归还,在下也该告辞了。”
“哎,怎的,渝公子是觉得夏府照顾不周?”夏老爷子皱着眉头挽留。
渝潇然作揖,“岂敢,老爷自是客气了,只是在下已叨扰多时。”
老爷子怎会让渝潇然轻易走,夏老爷子为人坦诚是众所周知的,听闻自个儿闺女竟然砸了人家书坊,怎么能不好生招待就让人离去,他道:“怎会是叨扰!我家朝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