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若非石飞渡反应快,适时拉住海恋,她已经往人堆里撞去了。
她狼狈的站稳身子。“谢谢。”真是的,差点儿闹笑话。
石飞渡眉宇的结打得好紧、好深。“你不可以老是心不在焉的,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出事。”
她黯然低头。“不好意思。”
“我并不想听你说客气话,我只希望你恢复正常生活。”
海恋个性一向潇洒,从没?某件事如此固执过,甚至固执到了伤害己身的地步。
“是你太紧张,事实上我──”海恋声音顿住,目光调往一辆朝她驶过来的跑车上;跑车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是关问浪。
“海恋,上车。”关问浪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下命令。
“不可以。”海恋还来不及答腔,石飞渡已出声阻止。
“你不可以跟他走。”
关问浪的目光只停留在海恋脸上,对于石飞渡视而不见。
“上车。”他再次命令。
“小姐──”
“好,我跟你走。”海恋往前去。
“不可以!”石飞渡拉住她。“你不可以跟他去,关问浪分明有所企图,你跟他走会有危险的。”
“我非跟他走一趟不可,上次来不及解开的谜团我必须要问个明白。”她心坚意决地道。“石先生,你不必担心我,他总不会杀了我吧。”目光调往关问浪的脸上。
关问浪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一闪。“难说。”
海恋脸色大变!
“小姐,别去。”石飞渡再度阻止。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关问浪不耐烦地问。
“小姐──”
“我要跟他走,况且没什?好怕的!”她闪过石飞渡,义无反顾地上了车。
关问浪看了眼极其恼怒,却又极尽压抑的石飞渡,猛地将油门踩下,跑车驰骋而去,从后照镜上,他瞧见石飞渡那不安又不甘心的表情。
“那个石飞渡确实很关心你,从他保护你的态度看来,不像是你的保镖,反倒像是你的情人。”太呵护她了。
他漠然的侧脸看起来森冷且危险,这代表什??妒忌?
海恋突然觉得心情转好些。
“石先生不仅是我的保镖,也是关心我的好朋友,我们相处五年,是有些交情,但他不是我的情人。”石飞渡的定位她必须说清楚。
“只是好朋友?”唇边的笑意似冬雪。关问浪突地打转方向盘,将车子驶进无人的巷子内,停下。他侧首,锐如猛禽的黑眸透进她的灵魂深处里。“情人就是情人,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没必要掩饰。”若非交情极深,岂能相处五年。
她被冤枉的低嚷道:“我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
“或者说你在骑驴找马。”炯炯发亮的眼神像要吃人似的。“你就这么享受被男人捧在掌心的滋味吗?”当年,他就是付尽心力陪她度过最难挨的年少岁月。
刚转好的心情又荡进谷底。“你怎么可以这样讽刺我,我是你的妻子!”他这种羞辱将她置于何地。
“我担不起。”他不留情地道。
“?什?担不起?你不爱我了?”她抓住他的肩。
他拨开肩上的手,反问道:“那你爱我吗?你记得你曾经对我所许下的誓言吗?”
“我当然记得!我承诺过用全部的生命来爱你。”
“那么你做到了?”
“我当然做到了!”六年不见,至今仍视他?唯一的男人,这还不足以证明。
“撒谎的女孩。”他忽然笑了笑,?手轻触她下巴。
“我没有撤谎。”她脸色凛然。
“是吗?”他托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