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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5)

透过摇曳的烛光,仍不难瞧出屋梁已蛀坏了大半,墙面的士石剥落得厉害,像随时会倒塌。由满布的尘埃、蛛网看得出屋子荒置已久。

「这里……」宫莞粗嘎地挤出声音。

「这裹是冉护卫的故居。」红衣丫鬟挑剔地环视破败的屋子。「真破,委屈小姐了。大夫说小姐醒来後就可以回别业了,冉护卫还在昏睡,不能移动,我和协…」

「沃堂发生了什么事?」宫莞骇白了脸,一把攫住丫鬟的手,吓了叨叨不止的丫鬟-跳。

「别慌,冉护卫没事,倒是你,让我们担心受怕的。」宫皓慢吞吞走进来,身後跟了名端著药碗的丫鬟。

宫莞挣扎著想起身,趋近床榻的宫皓一脸不赞同地将她压回床上。

「别起来,你身子很虚弱,还需静养几天。」

「我、我一定要看看……沃堂。」宫莞急喘著气拚命挣扎,宫皓为免她病情恶化,耽误了婚期,只得依她。

「好好,别再动了,三哥抱你去看他。」好脾气横抱起瘦弱的妹妹,宫皓笨重往另一间房走去。

相较於前一间房的温暖,位於屋後的这间冷风直灌,冻透人心,躺在床上的伤者只盖了条薄薄的被子。

他们居然这样对待沃堂……心疼的酸楚在胀眶爆开,泪水冲落宫莞脸颊。

「把被子和火盆移来……这间……」她抖著声怒道。沃堂总是坚毅而强健的护在她身侧,从没想过他会有虚弱的一天。

「你说什么傻话!」喘吁吁的宫皓找不到可以安置她的椅子,只得将她放在床畔。沃堂的脸好冰8全部都移过来,快点!」宫莞急道。

探完冉沃堂微弱的鼻息,她含著泪水,不想浪费时间自责、哭泣,捧起冉沃堂垂在床畔的冰凉手掌,轻轻搓揉。

宫皓见状,摇头叹了口气,指示丫鬟将锦被和火盆移至这间,自己从外头搬了张椅子进来,将就著坐。

痛惜的温柔眼眸被泪水糊花,双掌中的大手毫无暖意,宫莞著慌地将大手平贴在因高温而热烫的嫣颊。直到丫鬟拿来锦被,她才小心的将已有些许热度的手放回被窝。

「沃堂要不要紧?」必定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吧,宫莞自责的倾前帮冉沃堂兜拢 被角,深怕沆睡的他遭受一丝风寒。

宫皓见她满脸执著,只有据实以告:「冉护卫的优势比你严重,你只是轻微的冻伤,好像被石头一类的东西重创。大夫帮他针灸、敷药後,脸色有好转一些。」

「有没有……危险?」宫莞轻抚冉沃堂冰凉的脸颊,心口一阵阵绞痛。

「让他好好调养些时日就不碍事,下人的命都很韧」﹂宫皓事不关己的示意丫鬟将药端上。「你快些把药喝了,别辜负冉护卫一片心意。」

这个冉沃堂很不简单,托附近的猎户回别业通知他们,直撑到他们将莞儿自他手中接过,才倒下。他们赶到时,只见他满身是血、面色发黑地抱著昏迷的莞儿。以他的伤势,居然能撑那么久,连随行的大夫都啧啧称奇。

幸好二哥及时运气护住他最後一口气,否则失血又失温的冉沃堂已回天乏术。

「沃堂的药呢?」宫莞悔恨的泪眸没一刻离开过冉沃堂的脸。他就那么一心一意想救回厌世的主子吗?傻瓜、傻瓜,沃堂真傻。

「已经在熬了,你快点把药喝下。」宫皓敷应地催促著。

宫莞不想浪费时辰争执,让丫鬟将苦涩的药汁一口口喂下。

「三哥,沃堂若有万一,你便再也见不到我。」在宫家人眼中沃堂所做的事是应该,她知道他们不会为奴才费半些心思。

宫皓惊跳起身,「莞儿,你在瞎说些什么,话传出去可是很难听的。」天,幸好色祺先去向李家人告罪,他若在这儿,怕不一掌打死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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