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有小白在棠园里而不知避让到哪儿去的阿褐这时跑到了她身旁,对她叫了两声,一边摇着尾巴,好像知道她心觉寂寞而特意跑来陪伴她似的。
朱砂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屋楼旁拐了个弯,她再瞧他们不见,才垂眸抬手轻抚自己心口,转身朝屋子走去。
只可惜,她不是,也不可能是。
她想,她不是阿离的真正娘亲,若是,她此时应该是可以跟上去的吧。
看着那一大一小的两抹身影,朱砂的心又如被针扎般疼。
君倾回答他的,总只是一个“嗯”字,冷冷淡淡,却没有不耐烦。
“真的真的不疼吗?”。
“爹爹真的不疼了吗?”。
“小白真的没有打疼爹爹吗?”。
小家伙一边走,一边紧张地不停地问君倾问题。
丞相大人难得待小家伙这般温柔,就让这父子俩独处一会儿吧,她纵是有话想问,也不急在这一时。
朱砂本是想跟上,然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小家伙被朱砂这般轻轻一推后回过了神,连忙急急地朝君倾跑去。
然君倾说完话后便转身先朝院子后边的方向走去了,根本就没有要等一等小家伙的意思。
朱砂则是即刻躬身将小家伙方才掉落在地的铜盆捡起来,塞到他怀里,然后将愣愣的他朝君倾的方向稍微推了推。
小家伙又一次愣住,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君倾。
“嗯。”君倾微微点头,当小家伙以为他的爹爹不再理会他而走往屋子方向时,只听君倾又道,“我与你一齐到后边打水。”
小家伙被君倾这般突然一问,问得他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松开了君倾的衣袖,乖巧地在君倾面前站直身,诚实道:“阿离刚刚起的,阿离还没有洗漱,阿离正要到后边打水洗漱的,爹爹的屋子里没有打好的水……”
“无妨。”君倾语气依旧淡漠,却不再说自己的事,而是问小家伙道,“何时起的身,可洗漱了?”
然小家伙还是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可是,可是爹爹的嘴角都流血了,爹爹一定好疼好疼,一定是小白把爹爹打疼了!阿离……阿离要怎么做才能让爹爹不疼?”
“不疼。”君倾不止神色淡漠,便是语气都极为淡漠,只见他回了小家伙的话后抬起手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水。
“爹爹,爹爹……”阿离小家伙紧紧抓着君倾的依旧,极为紧张不安地昂头看着他,看他嘴角的血水,着急道,“小白是不是打得爹爹好疼好疼?”
068、心中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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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里已有十年。”
偏偏小白还是无情地将事实说了出来,“那个小猪的心里,就正好有这么一只情蛊的子蛊,并且——”
他已知小白说的话是何意。
但君倾知道,这并不是笑话。
“瞧我,说了这么多竟还没有告诉你这蛊虫的名字,就叫情蛊,这名字还挺俗气,若是我,绝对不取这名儿。”小白有些嫌弃,语气听起来让人觉得他说的好似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还不止如此,若想要解此蛊呢,必须要将母蛊也植进中蛊之人体内,再饮下一碗养蛊之人的血,承受整整七日针扎刀刺的疼痛方才解得此蛊,除此之外,好像这世上再无第二种解蛊之法,如何,是不是挺阴损的?”
“不过呢,世界上居然有人养这种蛊,也还真是奇了,因为这种阴损的蛊虫哪养起来可会有损养蛊之人身子的,据说养蛊之人要以自己血肉将此蛊养上整整七七四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