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漏。
益绛透过自家窗户正好窥见画面一角,人虽是豆丁小人,却是形神俱备,可见功力深厚。益绛看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先生画得真写实!”
那舟上男子回过头来一看,却是个粉妆玉琢的小孩,觉得他长得可爱,于是回答:“过奖过奖!”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益绛看那男子不过而立之年,英挺剑眉、目若星辰,虽面容清冷、绝世孤立,却又如清风明月、阳煦山立!
“鄙姓张。”
“原来是张先生!先生口不口渴?我请先生喝杯清茶。”益绛说时已从窗户递出一杯清茶,那张先生微笑接过,“多谢小哥!”
“先生坐在这舟上随处飘荡,荡到哪里就画到哪里,真是好惬意!”
“竟被小哥一语道破。”张先生笑起来温暖如春。
“孤舟一人,看来先生是不喜欢被人打扰,小生叨扰了!”益绛作了一揖。
“哪里哪里!”张先生喝过茶,递还茶杯,“多谢小哥的茶!”
“先生客气!”益绛接过茶杯,愣愣地看了一会儿,那张先生已画完一景,撑着小舟缓缓飘去,远远望去真有仙人之姿!
益绛托腮感叹,汴京真是钟灵毓秀、人才济济啊!反正我今日也无所事事,不如出去游玩一番,增广见闻!
白日里的汴京城更加热闹,到处人头攒动,商铺林立,热闹非凡!听说这里的民间艺术非常丰富多彩,有汴秀、官瓷、朱仙镇木板年画等等,益绛就想去见识一番。
而汴京城内大街小巷都是绣坊,随便迈入一家,都能够看到令人惊叹的精品,益绛看得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当季流行的服饰、工艺品都可以融入汴绣之中,手艺之巧,制作之逼真,令人连连赞叹!
“小公子的眼光真不错!这一件可是咱们汴京城内最有名的绣娘绣品!”店家极力推销着。
“是吗?!”益绛眼睛都被这件绣品吸引得移不开了。
“只是……公子要送与何人?姐姐还是母亲?”
店家这话让她尴尬地呵呵两声,是呀,此绣品虽然漂亮可是她也不能够穿啊,因为这是为女子准备的服饰啊。
益绛咂舌一笑,抽身往旁边的铜镜看去,那铜镜有圆形、方形、葵花形、菱花形,还有亚字形,上面的纹样也以缠枝花草为多。她轻轻拿起一面菱花形的摸了摸,制镜的胎质很薄,图纹以细线浅雕,风格纤巧、精致,看得她爱不释手。
“要不就买一面送给仙人吧,他那么爱美,肯定很高兴!”说着,就付钱买下,欢喜地捧在手心中细细欣赏着。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爱美!”
益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王希孟站在她身后,眼含笑意。
“呵呵,怎么是你啊!”益绛不好意思地把镜子收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捧着面菱花镜在傻笑,你自己不羞,别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啊!”王希孟背着手,脸上一抹窃笑。
“你想笑就笑嘛……”看着他憋着实在难受,她不禁劝道。
“我是想笑却笑不出来啊,有人说自己住在城东酒楼流水桥下的大杨枊树下,可是不知为何我却找不着人啊?”王希孟装出一脸不悦的表情来。
“吓?你去找我了?”益绛挠挠头,“这几天我都出去打工,所以不在家,对不起了!”
“打工?”王希孟发出咄咄怪事的声音来,“你这细皮嫩肉、粉妆玉琢的,就没有遇到什么坏人?”
“还真是遇到了……”益绛一想到昨晚的情形就肉跳心惊。
“嗯”王希孟托着下巴,打量着她,“看起来也没少块肉,为了安慰一下你,我请你吃饭去。”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