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夫妻担心,一致提议要他们暂跟父母兄嫂居住在一处,缓一年再搬家独居。田家小舅夫妻却婉拒父母兄嫂的好意,田家小舅母笑着说:“我们的宅院就在近处,这要真正的遇到难事,也很快可以派人来请家里人去帮衬一把,慢慢地,我们两人也能担得起一个家。
这要继续跟着兄嫂住在一处,只怕再过几年,我们两人也立不起来,还不能给儿女竖起好的榜样。”田家小舅也是同样的意思,就是年后跟上面两个兄长一样搬出去自居。田家的分家事情,就这般风平浪静过度,亲戚朋友们都通知过后,年后,各房就要自行打理自房的事情。
分家之后,田家大舅母比往年要忙碌一些,年后,妯娌们要自料理一个小家,虽说管家的事情,瞧着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枝枝节节的琐碎细事,可是她们愿意来跟她请教,她自然乐得跟她们分享一下持家的经验。
田百珍和季安宁两人是跟前跟后围在田家大舅母身边,自然跟着听了几耳朵的管家事情。一个家要想兴旺发达,除去男人要有担当,别在外瞎惹事上身外,女人还要内帐清明,别男人在外面辛苦一月,结果家里到未到月尾已经身无分文,需要跟亲近人借债度日。这家里要是女人管不好一个家,这个家从根子上就会出大的问题。
田家大舅母在持家方面很有一套,曾经在本家也帮着当家人理过事,她是一个很会做人的妇人。田家就是从本家分了出来,两家之间并没有多深的隔阂,与田家大舅母会做人处事有极大的关系。田家妯娌都见识过她这种本事,这要分家另过日子,自然是能跟着她学习多少算多少。
田家大舅母很是坦然的跟女儿田百珍说:“这些持家理事的本事,你能学到多少算多少。各人的性格不同,处事方法自然有所不同,只要大方向相向就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当家理事的人,公平以待家人。”田家大舅母此时根本没有把季安宁瞧在眼里,由着她乱趴在桌面上听她们母女说话。
田家大舅母瞧着一脸慎重神情的女儿,她笑了起来说:“珍儿,你没有当过家理过事,一下子记不下太多事情,也用不着太过紧张。我和你父亲商量过,将来给你定亲事,不会选择嫡长,只会挑选嫡次,你日后只要打理好自个小家就行。”田百珍的脸暴红起来,瞧一眼不知事的季安宁,她跺脚说:“娘,宁儿还在一旁呢,你说这些话羞死女儿。”
季安宁听见田百珍点了她的号之后,她不得不抬起头,瞪大眼一脸不解的神情,问:“珍姐姐,舅母跟你说了什么羞人的话?”季安宁在心里暗舒一口气,这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瞧一瞧到了分叉的点上,总要及时的向着大人露出小天真的模样。
田家大舅母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笑了起来逗乐说:“宁儿,你长大要嫁什么样的人?”季安宁皱起了小眉头,季守家和田氏这对夫妻不知能不能用十年时间平安归来?他们如果在熟州城,她的亲事自然由他们做主。可是他们夫妻要是到时无法归来,她的亲事,大约季家和田家都会出手。
季安宁认真思考的小模样,直接惹笑了田家大舅母和田百珍母女。田百珍笑着说:“宁儿,你还真想过嫁人的大事啊?”季安宁凭仗着此时年纪小,她立时用肉肉的双手捂着嘴巴笑着点头说:“大伯母说过,我们孩子长大后都要婚嫁。我跟大伯母说过,我长大后要嫁跟大伯伯一样的人,大伯伯待大伯母好,待我和哥哥也很好。”
季安宁深深懂得抱大腿的重要性,季守业夫妻在季家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挪动。季守家或许对妻子田氏的感情不深,对一对儿女的感情同样没有多深。可是他对一手养大他的季守业夫妻一定是感情深厚,他放心把一对儿女交到长兄嫂的手里照顾,就是这种信任的表达。
田家大舅母笑得合不了嘴,田百珍怕笑得太大声音,她直接用手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