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凝视着阿苒片刻,忽然取下左耳一枚耳环,放到阿苒手中,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妹子,你的恩情我记下了,将来如有缘再见。我定然不会忘了你的好。”一面又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枚耳环我南康公主府的印鉴,千万不要丢了,若是我没能活着回去……”她细细交代了几句,立即松开了手。
阿苒接过耳环。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
……
狐猴山上的浓烟很快就引起了刘信的注意,他们搜了整整两个时辰也没搜到南康,倒是将何意搜了出来。何意肩背上中了不少毒针,整个人仍处于昏迷状态。刘信本想一刀结果了他,没想到在他身上竟搜出一枚吴王府的令牌。
桓家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吴王府的令牌?
刘信沉吟片刻,问:“毛胡子他们人呢?”
杨二犊等人只摇了摇头,并不作声。
刘信皱眉道:“不等他们了,家那边冒了浓烟,可能出事了,咱们赶紧回去。”又指了指何意道,“带上他一起。”
杨二犊不解其意,低声问道:“少主,不杀他么?”
刘信看了看他,将令牌反过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令牌?”
杨二犊愣愣看着上面的字,道:“点将?”
刘信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传闻中的点将令。吴王最爱招揽能人异士,几年前他特意铸了几枚点将令,并张榜宣称只要能证明自己确有真材实料,就有机会获得此枚令牌。但凡持有令牌者,出入吴王三郡畅通无阻,并可以在当地官府享受最高级别的待遇,如果银钱紧张,也可以凭此令直接兑换纹银一万两。”
杨二犊顿时咋舌道:“纹银一万两!吴王还真舍得下血本。实在不行,咱们也仿制几枚,将来要真有个万一,人手一枚逃去西北。”
刘信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据说每一枚点将令都有自己独特的暗语,只有核对了暗语这令牌才能有用,否则今天你提一万,明日我提一万,你让吴王喝西北风去?”
何意此时在杨二犊心中顿时高大上了起来,看不出来这个容貌普通的年轻人居然这么值钱,他忍不住又问:“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这个也是假的呢?”
刘信道:“那就更要留着他的性命了,造假的目的就是要活用,造了用不了不等于白造?那姓涂的不是说自己配过解药吗?让他想办法弄醒他,等问明白了再杀也不迟。”说着他们人已经到了渡口,一眼望去,流水滔滔,连船只都不见踪影,哪里还有什么浮桥?
原来祝泥鳅等人铁了心要在水下寻金子,谁知金子没寻到,毛胡子的尸身竟然浮了上来。祝泥鳅心知自己上当,待要去重搭浮桥时。那几条对子船早就漂得远了。这下金子没了,船也没了,眼看时候不早,刘信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到时候他们根本没法和他交代。这几人本来就是光棍一条,索性心一横,拿着那两枚金锭直接下山自寻活路去了。
杨二犊这回可真是傻眼了。
队伍里会水的不多,就算这些人都能顺利游过去,剩下的人也只能再绕山路走上二十里地才能回到狐猴山。没有寻到南康也就算了,毛胡子等人擅自脱队已经够让他老脸挂不住了,现在连渔船队的那帮小兔崽子也给他玩忽职守,他杨二犊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把都烧了个稀烂,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杨二犊低声骂了一句娘。他忽然绝望的感到即使刘信有心想保自己,他这锅也背定了。
刘信阴沉着脸望着远方的粼粼波光,冷冷道:“先别慌,咱们的渔船队不止这几条船,还有一条停在庭水渡。离这里不过两里路。你找个两个水性好的,拿着我的手令赶紧潜过去调船,我在这里等你们。”
……
阿苒将门卫引开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