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人这么古怪,定然有问题。”
白栖风挺身道:“既然如此,休怪在下不客气了。”他正要动手,却听阿苒冷冷道:“且慢!”
白栖风也不想和他真打,万一对方真的是巧匠宗的人,这一交手,没准什么稀奇古怪的暗器都要往自己身上招呼了。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把那黑袍人制服了,对方宁死不屈怎么办?毕竟掌舵带路这种事不好勉强对方,万一他把自己带到巧匠宗的老巢里,秋后算账又怎么办?听到那少女的制止声,他立即止住脚步,脸上却仍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道:“你又有什么高见?”
阿苒摇了摇头,道:“不是他。”
这下连菱纱都稀奇的看着她道:“何姐姐,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巧匠宗的人?”
阿苒环视众人一眼,道:“在这里有几个人见过巧匠宗的人?”
众人皆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即使在交易会上,巧匠宗的人也是以面具黑袍的形式出现,并没有露出真容。
倒是菱纱愣了愣道:“那天我们不是见过,那个小老头……”
阿苒朝那黑袍人抬了抬下巴:“他看起来像吗?”
菱纱咽了口口水,道:“体型相差很多,他看起来高很多,眼睛也更明亮,倒像是个年轻人。”
阿苒道:“这就是了,既然没人见过巧匠宗的人,如果他是其中一员。又何必要特意戴上面具呢?”
白栖风忍不住讥讽道:“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戴上面具?”
阿苒道:“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让人认出自己。”
白栖风哈的一声笑了起来:“这不是废话吗?”
阿苒道:“他戴上面具,是因为这里有认得出他的人,尽可能的不说话。是怕被人听出声音。但是他却忘记了一件事,”少女微微一笑,嫣然道,“这么冷的天,又曾掉进海里,大家裹着毛毯都觉得冷,只有他非但不披,还一点事都没有的坐在风最大的船尾,这样的人我恰巧认识一个……”她话音未落,那黑袍人忽然苦笑一声。道:“好啦,好啦,怕了你啦。这家伙可真是的,什么都告诉你了,还给不给人活路了?”他一面叹了口气。一面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菱纱那双圆圆的眼睛瞬间张大,俏丽的脸蛋上染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阿苒呆了呆,道:“原来是你。”
那人长身玉立,面容俊秀,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可不就是当初在驿站与南康作对的吴王殿下?
吴王也怔了怔,道:“你没想到是我?”
阿苒嘿了一声道:“我随口诈你的。哪里知道你这么爽快就承认了。”
吴王的脸色顿时难看之极,他身中热毒,需要靠服用药物压制体内虚火。寒冬落水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用毛毯裹住自己才容易出事。他见阿苒与司马珏在一起,又听阿苒说得煞有介事,还以为司马珏那小子对阿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底细给卖了。没想到八十老娘蹦到孩儿,上当的反而是自己。
菱纱狐疑的看了看阿苒,朝她捅了捅肩膀,道:“何姐姐,你认得他?”
阿苒正要开口。却听吴王飞快的打断道:“怎么不认得,她可是我的小表妹,她边上那小子是我的亲侄子。”
菱纱吃了一惊:“表妹?亲侄子?这辈分……”她想起在船上司马珏对阿苒死也不放手甚至趁机要挟成亲的那几句话,又想到阿苒方才说作不得数时无奈的表情,瞬间脑补了一出凄美动人的不伦之恋,不由恍然大悟的喃喃道:“难怪……”
白栖风忍不住呸了一声:“不知羞耻。”
阿苒顿时怒道:“谁是你的小表妹?”
吴王语气哀伤的说:“表妹,你不肯嫁给我也就算了,可你这么说未免也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