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话语中的意思。
阿丽娜认可了自己,想在她因矿石病去世之后,继续让高奇来照顾她。
“好了好了,冷静一下,塔露拉,这很正常,你忘了么,我在身为猎人的同时,更是巴别塔的成员——我见过的感染者,恐怕比你们二位见过的都要多。”
轻轻叹了口气,高奇伸手拍了拍塔露拉的手背,在巴别塔的这些日子,他见过的感染者,足有上万。
“你也应该清楚,每位矿石病人,都几乎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衰弱,即便死期将至,他们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虽然对其他人没有危害,但这是种痛苦的慢性死刑。”
中重度感染者,如果有亲人尚在,那么她们除了积极治疗之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谋划自己的身后事。
有人会把孩子托付给值得信任的人,有人会整理自己的研究理论尽可能寄给同僚,有人则会把自己最珍视的事物提前房间密码箱中,留给自己的亲朋好友。
当然,也有类似w的特殊情况,一直随身携带一个小型保险盒,在里面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如果那天死了,炸弹就会把搜刮她的敌人送上天——当然,在她得知自己的矿石病,因为被高奇输血后彻底消失,她在干了高奇整整一天的同时,也直接找了一片空地,引爆了这份炸药。
“塔露拉,你其实理解阿丽娜,她爱你,所以才会为你担心,担心自己离去之后你会如何——你也知道,你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对不对?”
扭过头,高奇微笑着看向塔露拉,用柔和的语气向她诉说着有些残酷的事实。
即便抛弃二创cp那些过激想法,要问阿丽娜对塔露拉抱有怎样的感情,高奇觉得依旧是爱。
当然,不是那种贴贴的爱,而是更类似一种介于亲人与友人之间的爱。
阿丽娜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她能做的不是很多,但塔露拉却不一样,阿丽娜并不在意塔露拉的事业和理念,但她希望这个正直的姑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成就,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阿丽娜有些惊讶地看向了高奇,有些意外这个认识不久的男人,能这样轻松地看穿自己的想法。
“我……我也当然知道这个事实,阿丽娜不可能一直陪着我,但我希望她还在的时候,不要说这种话——真是的。”
而塔露拉,也轻轻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呢。
“好了好了,阿丽娜妈妈,以及,她新给我找出来的高奇爸爸,我们跳过这个让人伤心的话题好不好,就算我们没有矿石病,我肯定也会活的比大部分人时间长啦,我早就有这个自觉了。”
隐去了眼底的一抹悲伤,塔露拉继续嬉皮笑脸起来,用另一只手捅了捅高奇的肩膀,透过那单薄的衬衣,看到了一道鲜红色的印记。
“嗯?高奇先生,这是你的纹身么?是为了纪念什么嘛,这纹样我总觉得有点熟悉。”
接着,她努力岔开了话题,就像她之前每一次和阿丽娜讨论这个问题时所做的一样。
“这可不是纹身,好吧,从性质上这确实是个纹身,不过这实际上是个……印章,是我的一个恋人给我盖上的,我应该和你提到过她吧,华法琳,那位萨卡兹血魔,算是我家里年纪最大的一位。”
看了看自己左肩膀,高奇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
这个印章是华法琳给他留下的,在她靠着老血魔的本能,在认识高奇一天多一点时间,并光速表白之后,她就从自己的收藏中取出了一个印章,给高奇盖在了肩膀上。
那不是单纯的盖章就完事了,华法琳为此少见的释放了一个古老的萨卡兹源石技艺,将两人之间的联系由印章建立了起来,虽然比不上血脉的联系,但这个符文却并不比高奇灵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