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始反击。
直到最后关头,魏彦吾才让黑蓑对协助整合运动的感染者进行“清理”,这已经不能用仁慈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软弱——他被亲情束缚,被忠义束缚,被与塔露拉父亲当年的兄弟情谊所束缚,更被自己的责任所束缚。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好,如果罗德岛没有横插一手,恐怕黑蛇真的会得逞,他极力避免的血亲相残会再度上演,。
而在黑蛇塔露拉嘴里,同样给了魏彦吾极低的评价,在她看来,魏彦吾这条老龙,已经完全没了几十年前的锐气,他的利爪已经变钝,鳞片也不再耀眼,只要让她来,绝对能轻松把龙门搅得天翻地覆。
当然,这话说完,黑蛇塔露拉就被高奇啪的喵喵叫了,高奇也知道,她的确有这个本事,同样知道,即便黑蛇塔露拉向高奇屈服,其他继承了黑蛇思想的人,也会在暗处蠢蠢欲动,高奇也得把她们看好才行——当然,不代表非要一个个啪过去就是了。
总之,如果整合运动,不是以恐怖组织的身份入驻龙门,即便逃不过魏彦吾和他手下黑蓑的眼睛,但是他宝贝侄女塔露拉拉起来的组织,只要没搞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魏彦吾会动么?
因此,高奇同意了整合运动派人来龙门,发展组织,帮助被压迫者的活动。
几个月后,高奇再来到龙门,除了帮塔露拉照看她的妹妹,另一个任务,自然是看看自己这些同志们,做得如何。
他这个正在蜕变中的神明,注定不能参与到这场伟大的事业之中,他也做不到放弃私欲和私心,而且说到底,他这种脚踏n条船的牛鬼蛇神,甚至是被反对的存在——不过,他至少可以保护愿意为这事业不断付出的人。
来到龙门的一周时间,高奇有一部分时间,也同样在下城区,寻找着整合运动的踪迹,不过因为总有人陪着,所以从未来过感染者隔离区。
而现在,在她面前,一位帅气潇洒,套着有些破烂的白色风衣,看上去比陈晖洁稍稍成熟一点的红发有角斐迪亚姑娘,正控制着一条生长中的坚固藤蔓,垂落在了陈晖洁面前。
“好久不见啊,晖洁,以及这位——可爱的小少年,你们好。”
虽然语气略显轻松,但是表情却和陈晖洁一样严肃,这位斐迪亚女孩冲着在场的四人挥了挥手。
“晖洁,我和你共事了几年时间,也从来没听你向我倾诉过什么烦恼,现在却把最大的烦恼讲述给了这样一位小弟弟,唉——我是不是过去有些太严格了,把你们这些新人都吓坏了?”
与陈晖洁四目相对,这位高挑的斐迪亚女性,甩了甩身后带着银色环带的黑色蛇尾巴,这条尾巴比起陈晖洁的龙尾更加纤细,却也灵活了不少。
湛蓝色的明眸上下审视了一下陈晖洁,斐迪亚女性看了看陈晖洁脸上那略带慌张的表情,以及她牢牢护在身后的高奇,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起来。
“你以前就算救下孩子,也很少和他们这么亲密,晖洁——你变了不少。”
而看着眼前这位分别数月的老同事,陈晖洁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古怪。
“你以前可从没在工作时间直呼我的名字,一直都只是叫我‘陈’……九,你也变了不少。”
九,陈晖洁的老上司,她从维多利亚留学归来,加入龙门近卫局后,九就一直是她的领路人。
从一开始在街头巡逻,帮助邻里街坊除了生活琐事的巡警,到后来处理各类恶性案件的刑警,到最后加入特别行动组,直面最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个叫九的斐迪亚女人,一直在教导着陈晖洁许多身为警察需要做的事情,以及做人需要的坚守。
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魏彦吾那家伙也从未关心过自己,陈晖洁反而在这位前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