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猖狂当街杀朝庭重臣,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可恶,不可容忍!”
鲍文同老泪纵横,如果顺帝反悔不立他女儿为后,那他一家三十多口人就全完了。
程昭本质上是个好孩子,怎么能看着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哭得这般伤心,他应付似地说道:“鲍大人,你放心,朕说过的话一定会践诺的。”
“君无戏言!”鲍文同喜喊道,病都去了大半。
九十三回 秋风洛水泛清波 浪里淘金(十)
程昭正要应话,钱月如听到动静冲进来,玉润的圆脸上横眉倒竖,扯着程昭喊道:“你选这老狗的女儿为后,那我怎么办?”
“阿如,”程昭头疼地把脸皱成一团,瞧着钱月如没得到承诺就不罢休的样子,他把人拉到别的寝殿,低声道,“阿如,我、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我只把你当妹妹,我们不成的。”
钱月如一听就不依了,大着嗓门嚷嚷道:“你、你这个负心汉你说过考上状元娶我,你说你考不上状元,我说没关系,秀才就成;你考上秀才,要考进士,我都让你考,你那时候怎么答应我爹的?”
程昭隐隐愧疚,他为了考取进士到处拜师求学,当时只要人们肯收他为徒教他学问,他什么条件都答应。如今细想起来,他早已记不得那些承诺。
钱月如见他不语,双手捂着眼睛,哭。
程昭刚想说些好话把人劝住,却又听到内室鲍首辅的咳嗽声,程昭的头上就像戴了个紧锢咒,又为难又头痛。钱月如见哭不顶事,拿出一个玉瓶,做势往嘴里灌:“你、你不娶我,我也没脸活了,我不活了——”
“陛下,兵部急报。”小杜匆匆跑进来报讯。
程昭喜出望外,他以为小杜是知道他有难,特地来解围的,立即对钱月如道:“阿如,我先处理点政事,回头再说啊。”
“你敢走,你要是敢走,我就喝了。”钱月如跺脚威胁道。
程昭跑躲都来不及,只当没听到这话了。
小杜边跟步,边回头张望,劝道:“陛下,钱姑娘好似当真,是不是先缓缓?”
“不用理她,我娘会管的。”程昭不以为然地伸个懒腰,酒劲儿上来了,他狂打哈欠道,“带朕去休息。”
“陛下,睡不成了,南边出大事了”小杜想起正事,又焦急起来。
程昭纳闷:“不是你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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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的一百个胆也不敢欺瞒陛下啊,”小杜匆匆道,“敌军都打到副都建康了,南方七省告危。”
程昭惊呆原地,呆滞的眼很久很久后才有神志,问道:“怎么会这样?”
“陛下,稳住。”小杜搀住顺帝,和着两个锦衣卫把人带入议事房,各部官员已得消息匆匆赶入宫。
因为军情的模糊,众人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兵部尚书当即立断,求助顾家琪设在京中的秘密联络处,要求郦山、海世子两府势力援助,将南方军情送入京中。
顾家琪曾得到过官方驿站的改造权与一半经营权,后来,秦东莱又分她南边的水陆势力令旗,因此,在整个魏国,要说除官站之外消息最灵通的,就是顾家琪的势力。
玉蝴蝶等人接到兵部的求助信,既奇怪又惊疑,但还是照着紧急密报传回乐安,再由贺五陵的人把信转回岛上。
此时,顾家琪已经得知西南三省丢失的原因。
趁着魏朝仁帝、幼帝、顺帝三位皇帝接连更替、局势不明朗的时候,归顺的南昭勾结外蕃,联手袭击驻边魏军,一举攻破守关边军。
战事的起因在于一个女人,南昭说他们的要把一身贞洁献给大神的公主给顾家齐睡了。
意即顾家齐玷污了所有南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