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大学小树林永远是打击报复自己仇人的绝佳地点,走过路过的学生老师们时常听到里头传出“呼呼喝喝”的打斗声,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尤其是这样处在学校后面极偏僻的角落里,实在是决斗的好去处。李龄正被四个肌肉发达满脸横肉的大个儿带往这样一个地方。似乎是因为他得罪了什么人,故意把他带到这里,好痛扁他一顿;亦或是向他收取保护费。然而事实却是……
“李哥,教我们武功!”为首的大个子带头跪了下去。李龄头疼的很,这几人是大学健身社的社员。一星期前,这几人出言不逊,颇有些目中无人的意思。甚至公然指摘中华武术,说是比不西洋拳击和空手道等外国技击之术。基于义愤,李龄一时热血涌,忘记了师父叮嘱,狠狠用中华古武术揍了他们一顿。自那时起,这几人便退了社团硬要拜自己为师。一周以来自己想尽办法要去掉这几条尾巴,却是毫无效果。无论自己如何屎遁尿隐、东躲西藏,这些跟屁虫仍像是粘在自己身一般,甩也甩不掉。他后悔的很,为了自己能有一个清净的耳朵,今天必须彻底解决问题根源。
咳嗽了一声,四个人恭敬的看了过来,像是四个听话的小学生准备听老师训话。“你们要清楚”,李龄道,“我所修习的乃是中华之国术,其源远流长绝非你们这样的人所能理解。”他扫视了一眼,继续道:“要知道这是我师父的一门秘传武学,绝不外传。”见几人表情一样的目光呆滞,仍是聆听教诲状。李龄突然发现自己绝不适合做政客,因为自己的演讲实在太烂,了政坛估计被人整死都不知道。“那个——你们懂不懂我的意思。”几人摇头,脸一片茫然之色。“我的意思是说,师父传我武艺之时告诫于我,让我不得将本门武学随意授人,你们未经拜师之礼,不是我派中人,我实在不能教你们。况且我所学的也只是皮毛,恐怕会误人子弟。我实在是不敢教啊。”李龄心道,开玩笑,被师父知道我未经许可擅自教人武功,还不得生扒了我的皮。那几人互相看看,为首的道:“您收我们为徒再教武功,到时大家一家人,那便不是坏了规矩。而且您学的若是皮毛,那这世哪还有高人?”李龄顿感头痛,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又让他们钻了空子,他甚至想一拳一个,将他们放倒了事。可人家诚心学艺,总不能连借口都没有就动拳头,更何况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李龄正要想些说辞来弥补,却突然感到一股强烈劲风迎头冲来,速度之快、劲道之猛,竟是让他躲闪不及,挨个正着。
整个身体被这劲风一带,便如一片树叶一般向后飘飞而出,倒撞在树,胸腔立刻涌起一阵腥甜之气,显是受了内伤。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反应时间都没有。他皱了皱眉头,硬把到喉咙的一口血咽了回去。定睛一看,发现身前立着一个衣着古怪的人。那四个壮汉早已昏晕过去,只余这个像中古骑士的人站在身前。这是一个白种人,长得到还不错,就是一身几乎被打碎的骑士战甲显得分外狼狈。那人一提剑,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恶狠狠道:“快让路,不然宰了你!”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定是遇到了极难缠的对手。李龄很是恼火,道:“尊敬的骑士先生,不知道我那得罪了你,竟对我下如此重手?我见过你么?”他心下想——眼前这个洋鬼子不知道何时来的,刚才自己身挨了一下,定是被此人所撞。如此功力,我肯定打不赢,服软点好。
那骑士仿佛很是着急,道:“难道你这小子也是他们中阻我的人不成?”他向后一拉架式,立刻便要动手。突然间一个红色虚影瞬间闪过,其速度快若闪电,肉眼难辨。“哼,欺负一个普通人也符合你们所谓骑士精神么?”标准的京片子,冷冷的声音,一火红色头发的奇怪人物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人穿了一身白色西装,双手插在裤兜里,原本应该亲切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番邦蛮夷,盗我国家机密,居然还敢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