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产业,都足够刷新那个叶蒲华的记录了,还好意思说这些个,叫世上的人还怎么活?
乐清很想没心没肺的这样吼上两句,可是提起修林娘,她吼不出来了:“你母亲……”你那个娘啊,还是那副不讲理,目中无人的样子吗?
手上重了重,是修林的另一只手压了上来,他眉目微拧,神色严肃:“她还是老样子。不过你放心,我潜心经营这么多年,她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什,什么叫我们的阻碍?
乐清下了大力气,把手抽回来,微垂着粉颊:“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真要走了,本来时间都不够,吃个包子也不能吃那么长时间。”
“好好,我送你。”修林不再挽留:“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回去看你。再有,乐云姐的事,我已大略想到个法子,等再完善一下再与你说。你不用太担心。”
“嗯。”怎能不担心,那是她一块大心病。
“千回和百转可吃完饭了?”他打开门,对守在外面的小厮说。
“吃完了,正在前间小间里候着。小的这就去喊”小厮低应一声,转身跑开
从林记肉包铺出来,乐清的头还有些晕乎。
手上汗淋淋的,仿佛那只有力的手还握在上面一样。他的话就像回荡在耳边“我们的事……我们的事……”使劲摇摇头,想要打散脑子里的回音。
“小姐,您怎么了?”百转关切的声音将乐清拉回现实
“没,没什么”羞愧难当,低头。
“小姐,还有半个下午的时间,咱们去哪呢?”这回是千回问。
没等乐清回答,百转又道:“小姐,现在咱们地址定下了,买客也有了,眼下只要定好了酒坊里头的建筑,再请瓦匠队就行了。您看,咱们是先去宅子那边瞧瞧呢,还是请瓦匠队来,一起去瞧呢?”分析的这样详细,怎能对她不安心?
“先请瓦匠队吧,叫大匠师跟着咱们一起去看院子,有些地方我也好与他说。万一到时你传话再说不明白。”闭闭眼,她还有许多事要忙。酒坊,看上去不起眼的生意,却存在巨大的潜力。全国那么多人,有一半是男人,是个男人就要喝酒,这酒的销路就如同现代的制烟业一样,不愁销路,多大也能做得。
“是”百转应一声,出去跟车夫低声吩咐了几句,车子缓缓朝前,拐了弯儿。
瓦匠队是那个马掮客介绍的,听说技术是一流,做工也细,曾经参加过王府的建设,后来年纪大了,才回乡带着瓦匠队帮人修整房屋或是盖宅院。
忙活了一日多,终于将酒坊那里的格局和建筑都定下来,又与瓦匠队谈好了价钱,乐清就要带千回回弯月镇去了。
百转留在洪县督建酒坊,每日一封信汇报情况。一切进展顺利,月余之后,酒坊落成。
乐清亲自从弯月镇点了几个酿酒的好手,又带上事先置办好的工具还有自己农庄出产的粮食,跟蓝氏和安民编了个借口,去了一趟洪县。
这一趟,要留十来日,她要等酒坊能稳定生产,并且稳定销售之后才敢离开,才放心叫手里培养起来的掌事看管。
乐清手里的酿酒方子,经过她自己还有几个酿酒师傅的改进,已经延伸出了好几个品种,口味从浓郁到清淡,从甘醇到辛辣的都有,这些在弯月镇口碑不错的酒,在洪县一经推出,竟然一炮走红。
洪县的酒大多喝的是陆家的。而陆家是开钱庄的,很少至力于酒味的改造,所以导致长久的时间以来,洪县的酒几乎都维持在一个味道上。而‘乐记酒坊’的酒一经推出,那么多味道可供选择,各种味道又各有千秋,一时间竟无人愿去喝陆家的酒。
乐清还没回弯月的这几日里,除了杨世仁的几家酒楼和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