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白眼,让她去了。
和皇帝第十三个儿子——儿子可真够多的——打过一场之后,桑玛的“名气”响亮起来。
侍卫们本就是把她晾在一边凉快的,一来她得势得太快,二来也是个女的,结果看她这么受欢迎,宫中女眷出门,甚至公主出嫁都指明要她,不由会在打量的目光之外多了些嫉妒。
可男女毕竟不相同的,她龙桑玛再得宠,也不可能当官。
这天又来了帮“切磋”的,或者说是找茬的。桑玛学乖了,先问过领班那位是谁再出列。
哟呵!皇帝的第九个和第十个儿子。
领班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狠狠关照:“你可小心了!”
桑玛傻乎乎给个笑脸:“没事!没事!其实真的给砍了脑袋的话,我又会回去了!”
她是这样想的没错,结果着实让周围的人捏了把冷汗。这小丫头是真的傻还是真的聪明?
桑玛给两位年轻人请了一个“安”。这得归功于领班锲而不舍的努力,才把完全不懂“礼节”的小蛮夷给教会,也给所有怀疑她来历的人一记闷棒:很多事情是做不了假的!
“你是龙桑玛?”
“正是!”当她开始用不紧不慢的文绉绉强调的时候,说明有些不耐烦了。
“听说你的功夫很好?”
“两位阿哥抬爱。桑玛只擅长短枪和倭刀,余等 皆 颇有 贻笑大方 之嫌。”
九阿哥被她慢吞吞、咬文嚼字的话窒住,不由眉毛一挑,硬是弯下身子、侧过脸,看清楚一直低头弯腰的桑玛的面孔。“怎的和听说的不一样?”
桑玛想了想,搜肠刮肚地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百闻不如一见。”
周围有嗤笑声。
桑玛充耳不闻。
“有意思……听说你和十三弟比试过刀法?来!今日爷兴致高,和你打一场!”十阿哥本来就是找乐子,见了当然不会放过。
桑玛继续保持同一个姿势,有礼地回答:“十阿哥比十三阿哥高壮、力量也大,桑玛怕伤到自己,也扫了您等的兴致。”
这回十阿哥也弯腰侧头,故意学她的姿势,看她。“喝!你是担心你自己啊?那就不用兵器!”
桑玛眨眨眼,也专注地看回去,“若是摔交,桑玛会在第一个回合落败。岂非 赧颜?”
“明白了!”十阿哥弯腰久了不适应,直起身子。“你是瞧不起爷的武功,是不是?”
“非也。”桑玛连忙摇头、再摇头:“桑玛只会骑马,却不会射箭;只会用轻巧倭刀防身,却没有足够的力气与高大武士近身搏斗……恩,想想挺没用的。”
到后来,她干脆自言自语地比较起不同的武器和搏斗术的长短优劣,直到侍卫领班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拍上她的脑门。
“人都走了,你还在那里发什么颠!”
桑玛一愣,抬头,“走了?嘿,我还想说过几个月再比射箭呢!”
“……”
热得令人烦躁不安的夏天,终于在连续三天的秋雨中渐渐远去。
秋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桑玛每个月只能领到小半块大洋分量的银子,却得每天起早摸黑地工作,满肚子的怨气没法发。于是在给李参将——不,是李总兵——的信里大大抱怨着。
她不清楚信件传达的流程,但就是其中的内容被几个刺儿头知道了。
本来,宫中有位长得不错的安格格很喜欢跟她讲话,同时也挺受皇上的宠爱,所以在平日里没有碰上太多的障碍。但安格格嫁出去、她又争取不到专属护卫的资格,因此这下子更形孤立。
“龙桑玛!”
“参见十四阿哥、十六阿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