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認可不認可也沒什麼了,他是個人見人殺的魂修,聲名傳遍大江南北,計青岩想要護他的性命,還得好好藏著不讓人知道。
這真的有意思麼?
除此之外,心裏面還有件不大不小的事難以排解。
近日來夜裡隱約憶起昏迷時發生的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半夜裡濕濕熱熱,渾身出汗,有時還會從難以言說的春夢中醒過來,低頭看去,床上早遺了大片。
他懊惱得很,雖然憶起的都是片段,不敢斷言也不敢肯定,卻不容得他不生疑。他越想越覺得委屈,難道那些日子裡他跟計青岩做過了什麼?
不會吧,這種天大的事,難道當時自己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過了?!
這事他遮遮掩掩地問了任關翎,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話也說得磕磕絆絆。後者道:&ldo;不清楚,那時你師父跟你單獨住一起,我沒看見什麼。&rdo;
單獨住在一起,那就是發生了什麼,肯定發生了什麼!
關靈道連覺也睡不好了。
懊惱!怎麼什麼都不記得呢!師父怎麼對他的,先做了什麼後做了什麼,對他說了什麼情話,用了什麼姿勢,他怎麼全都不知道!
想起來就委屈得心堵。
可是想來也不對,師父那樣的心性,怎麼可能趁他入睡占他的便宜?難不成愧疚羞恥著對他做了那種事麼?
夜深人靜,自己忍不住又在腦子裡搬出個小戲台。
師父愛他久了,夜夜都想對他如此,只可惜念在師徒關係不敢造次。幾個月不見,好容易將他從紫檀宮裡救出來,師父情思涌動,再見面時難以自制,終於趁他昏迷不醒時拉開了他的衣服。他輕聲喊著&ldo;師父你別這樣,我們是師徒,不合規矩&rdo;,滿面羞容地抗拒。師父輕拉開他的衣服:&ldo;靈道,你聽話。&rdo; 他衣不蔽體瑟瑟發抖,終於半推半就,抱住讓他垂涎已久的師父的身體:&ldo;師父你輕點。&rdo;
戲文戛然而止。
想到這裡便想不下去了,也不曉得接下來是什麼銷魂滋味,半夜裡有時候委屈得抱著被子。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計青岩偷偷摸摸對他動手動腳,他卻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日天色甚好,他換上一身黑色單衣獨自出了門,秋高氣爽,涼風陣陣,手裡折斷一根小樹枝把玩著,沿著小道緩步而行。任關翎事忙,他心情鬱悶不好排解,唯有去這附近的山裡面看看風景。
走到半丈寬的道上,路上接連不斷地有人路過,有男有女,絡繹不絕,細問之下卻是今日有廟會,又正當天色好,便成群地去山上廟裡玩耍。
他平時沒有表情的時候也帶著淺笑,路上行人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他,尤其是年紀輕輕十幾歲的村姑,胳膊上跨著竹籃子,看他一眼,又低著頭交頭接耳,巧笑倩兮,議論不休。
他不好意思裝作沒看見,也衝著她們笑了笑,幾個人鬨堂,其中有個看起來潑辣些的年輕女子被另外幾個推了過來,清了清嗓子問道:&ldo;她們幾個讓我問你,今日立秋,你為什麼穿黑色的衣服去廟會?&rdo;
關靈道啞然:&ldo;去廟會不得穿黑?&rdo;
&ldo;人家去廟會穿的都是鮮艷的顏色,偏你穿得這麼黑,也不怕晦氣呢。&rdo; 幾個小姑娘們一起笑,&ldo;你哪裡人,怎麼從沒見過你?&rdo;
話說到這裡,忽然間道上塵土飛揚,有個渾身是泥的小男孩連滾帶爬地跑過來,冷不丁地把那姑娘撞倒在地。姑娘滿頭金星亂晃,氣得滿臉通紅,柳眉倒豎:&ldo;沒長眼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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