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說,你放心。&rdo;
關靈道的心中一動,這女子當真冰雪聰明,就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卻也是善解人意。
他抱著婦人進了房,將她放在床上:&ldo;那枚丹藥是上清宮煉製,可解百毒,山根的性命無礙。你的傷口有些深,要幾個時辰才能痊癒,你好好睡覺,含著那片紅葉子,什麼都不必掛心。&rdo;
&ldo;多謝。&rdo; 婦人輕握他的手,眼眶微紅。
關靈道自小沒有接觸過女子,幾個月來雖然也見了些,卻都是在夙城相遇,其中有幾個要用六千錢買他一夜的老太太,還有性情外放的青樓姐姐們。他也不是不喜歡她們,卻無論如何都覺得無法坦然以對。
唯有今日,他才自心底感受到了女子的溫柔和細心。
有這樣的母親、姐姐,必定是件幸福的事。
&ldo;睡吧,醒來就好了。&rdo;
婦人聽話地閉上眼,她為了山根的傷勢已經幾天幾夜沒有休息,焦躁痛苦,如今又受了重傷,身體虛弱。此刻心情一松,身體睏乏到了極點,就這麼昏睡過去。
關靈道走了出來。
山根房間裡的小孩,看模樣正是幾個月前見過面的懷心,眼圈通紅,滿臉水痕,像是傷心哭累而眠。關靈道在房間裡走動了好半天,他竟然也沒醒,睡得極沉。
今晚的事該是就這麼過去了,關靈道剛才虛驚一場,此刻心落谷底,輕輕關上門。五更已過,他再不回去就要讓計青岩起疑了,於是離了東華村,急匆匆地往山上趕。
沒多久,床上昏睡的少年悠悠轉醒。
山根的頭重得抬不起,硬撐著半坐起來,大腿仍舊有些疼。前幾日與娘親吵架,賭氣上山,竟然不小心被毒蛇所傷,這幾日醒過來又昏過去,只以為自己一定要死了,眼看著自己的媽日夜痛苦,心中怎一個後悔了得?
他慢慢撥開腿上的草藥,怔怔的。不知是不是眼睛花了,黑青減退,腿似乎沒有沒那麼腫了?那毒牙咬出的傷,流出來的是鮮紅的血。
疼,卻只是被老鼠咬的那種疼。
他試著下了床,瘸著腿走動幾步,似乎並不那麼難受了,前幾日蔓延至身體的無力和酸痛也消失無蹤。怎麼回事,自己這是好了麼?
懷心還在蜷著睡,山根也不想吵醒他,緩步走進了娘親的房間,嘴唇抖動著沙啞叫起來:&ldo;娘。&rdo;
渾身是血,面色蒼白,娘這是怎麼了?
山根疾步走到婦人跟前,手顫抖著摸了摸她的鼻息,又四處找她身上的傷口。想叫人卻嗓子不爭氣,山根疾步走到懷心身邊,把他搖晃起來:&ldo;去,去找三叔,說我娘受傷了。&rdo;
懷心懵懂著醒過來,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的醒了,山根焦急地推他,聲音低啞難辨:&ldo;快!&rdo;
懷心來不及問什麼,急匆匆地答應著跳下來跑出去。
不多時,東華村里唯一學過點醫術皮毛的三叔帶著藥箱來了。他是半夜被懷心狠敲門吵起來的,現在還有些不清醒,揉了揉雙目,難以置信地看著山根。這孩子不是中了毒沒救了,怎麼竟然能站起來?
&ldo;三叔,快!&rdo;
中年男人立刻收斂心神,什麼也不多問了,來到裡屋查看婦人的傷勢,輕聲自語:&ldo;腰被人戳穿了。&rdo;
&ldo;什麼,什麼戳穿的?&rdo;
&ldo;快,去燒熱水。&rdo; 中年男人自然也看不出是什麼戳穿的,把藥箱打開,&ldo;我把她的傷口洗一洗,上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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