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的税赋分为中央和地方两部分。中央税有统税、关税、盐税、印花税、矿税、烟酒税、所得税等,而山东主要靠田赋、契税、营业税、屠宰税、油税、牙税、牛照税等等。”
孟享听到牛照税不禁一笑。这年头,耕牛可是耕田的主力,按照税收无孔不入的法则,这些牛们统统都上了牌照。
周白没在意,继续说道:
“按照我们和中央的协议,特区的税赋可暂时扣留用作抗战用途,但必须每年上交三百万的税赋,交由中央在特区的税务机构处理,并由之代扣每月5万的军饷。”说起这个,中央也没办法。当年韩复榘都才能经接管过鲁税机关,此时鬼子入侵,控制先锋军的力度更弱。既然先锋军提出了每年的保底税款,上边也就答应了,不过为了中央的权威,中央的税收机关不能撤离,税款只是过手一下,监督而已。
“由于日寇的入侵,关税已经名存实亡了。但以前关税却是占据了税赋最主要的,仅仅青岛港去年一年的税收就有两千多万元。更不要说还要加上烟台、龙口、威海等地。这还是在日本人疯狂走私的前提下,日本人仅仅从大连过来的私货,每月都有二百多万,这一块税收损失很大。
当然,现在港口都落入了日寇之手,日寇又对我们全面封锁,关税这一块,中央也不指望我们收上来了。
之前税赋三大主要税种,除了关税,就是盐税了。
盐税能占到中央财政预算总额的20%,仅次于关税。山东沿海海岸线长,产盐地多。多年都是全国产盐量排第一,自古以来就是盐税的重点征收地。
这几年,盐税在增加。但日本人占据了海岸线后,这一块费用,中央才转让给了我们。但莱州湾一带确实是产盐的好地方,按照近一个月的产量来算。今年若是顺利,我们的盐业方面的收入绝对可破千万。”
周白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孟享。
孟享也是看到了寿光等地依旧大多数采用土法晒盐时,才特地把他记忆中的后世的一些法子整理了一下。后世他去过那里的大盐场参观过,大致的流程还记得。有些流程很简单,但却是几十年摸索出来的。用在先锋军的盐场上产量大增,出产精盐的比率也大大提高了。
凭借着先锋军的财力,直接在莱州湾周围建起了四个大盐场,仅仅这四个盐场的产量可能就抵的上以前山东产量的半壁江山,加上一些零散的盐场。一年的出产就能让先锋军的财政腰包鼓起来。
要知道老韩按中央税2/5的比例加征盐税附捐,一年就能征收二三百万元。加上中央甩出来的正税,仅仅盐税就让是一个让人吃惊的数字。山东曾经创下过年缴纳盐税近三千万的惊人数字。
“自从中央1928年取消了各地的厘金统税后,一应货物简化为统税来算。对生产量大的卷烟、火柴、啤酒、面粉、棉纱、水泥、薰烟等机制货物,就产地一次征收出厂税,以后不再征收其他税,一物一税,完税后或贴印花、或发给“完税照”为凭。
第一季度,卷烟这个季度收上来10万元,不算少了。
麦粉因为我们救济消费较多,这一块只收上来不足6万。
因为战乱,棉纱厂开工不多,从青岛等地运来的8万纱锭还没投入生产,这一个可以忽略不计。
火柴统税征收了30万。”
“火柴征税那么高?”孟享也是吃了一惊,小小的火柴竟然有那么高的税赋。他所不知道的是,华夏每年都要从瑞典和日本等地进口大量的火柴,每年进口火柴的钱款都以千万来计,老辈人说起洋火就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了。振业等火柴厂虽然因为搬迁受到些影响,但很快在先锋军的支持下复工,产量稳定,50万的税款不算很多。要知道去年一年山东火柴收税就达到了三百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