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坚持要辞去所有职务,“以赎其罪”;而皇帝陛下虽依然不允,老人家却从此绝迹“内阁”,扬言不再过问阁中及兵部事务。
当李戌从楚歌处了解了卢太傅“挂职”的内情之后,如何能不心惊?楚歌这样一个女子,问军情,掌工部,玩弄政事如股掌,试问天下之大,堪与之比肩者,能有几人?……然而,李戌也同时知道,楚歌绝对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他看见过她在纸上勾勒杀人时候的犹豫;看见过她被寒毒所累咳出的鲜血;看见过她不顾病体整晚熬夜催生的丝丝白发;也看见过她唯一奢侈的午后小憩中的梦魇惊魂……
如此一个女子,如此披肝沥胆,竭精殚智,为的是什么?或许只有他们的都指挥使大人才能够真正明了了;也只有谢都指挥使这般的优秀这般的痴情,才配得起这样的她吧?
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按谢都指挥使的吩咐,照顾她,听命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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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对不起吧。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状态。一直不敢去看留言区,终于更新了过来,发现还有这么多读者支持我,真是……太惭愧了。
不敢承诺更新,只是……我一定尽力!。
正文 第六卷 终韵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御前诋毁
初皇帝陛下借以出巡湖南的理由是到南岳衡山还愿。
而如今御驾来到湖南,也有了七八天,还愿已完,皇帝陛下还没有显示出任何离开的意思——即使湖南的临时行宫设置简陋,饭食粗糙;即使朝中一日三报,人心惶惶,均是关于内阁学士张谔改革吏治的事宜。
可随行的官员们何尝敢有什么异议?!大赵的这位端木兴陛下,亲政至今,威仪日重。本来跟着陛下出来的还有个卢太傅忠耿不阿,直言敢谏;然谁料这样关键时刻,老太傅不知什么原因,竟拒绝再接触朝中事务!
有人说老太傅是在和陛下怄气。听说早先太傅就对张谔“监国”一事甚为不满,但陛下一直冷处理,不仅曾闹出个“离舟出走”,还借口楚大学士失踪,天大的事都撒手不管,任由京城那边闹来闹去——如今楚大学士终于回来了,又是什么伤什么病,要养要静……天知道那个病是真的假的?总之常常有人见他堂而皇之在暂居的馆舍内接见京城里来的人。
当然还有另外的传言,说卢太傅是真的要脱离权力中心了——却是被楚大学士气的!据说内阁随行的一位中书舍人亲见:有一天楚大学士乘了小轿,往临时的“内阁”小院里去了一回,然后卢太傅就开始闭门谢客,声称再不问朝务了……这种说法原本不怎么能够让人相信——毕竟楚大学士才刚刚扳倒王阁老不久,于情理于能力都不应该这么快惹上卢太傅才对——直至月余之后御驾返京,一封圣旨,一头瘸驴,卢老太傅两袖清风黯然退场,“告老还乡”之际,才由当事人口中确证了这个消息;只是已经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而在湖南的这一刻,大小官员还是在观望。观望朝中的张谔变法;观望皇帝陛下对此次长天军、镇南军“扩招”的态度;观望内阁中的权力分配。
可是偏偏,那由湖南巡抚府邸临时充任的行宫之中,却总是毫无动静——直至,某一天深夜,礼部侍郎文德殿大学士杨鸿渐忽然被急召入内。
“陛下……”
“但说无妨。”
杨大学士却蹙了眉,小心翼翼,“启奏陛下,臣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需陛下圣躬独断……”顿一下,又望了望皇帝的脸色,“或召集阁中所有臣子会议定夺。”
端木兴终于从面前茶盏氤氲的热气中抬起眼来,似笑非笑望了眼面前的这位青年大学士,“噢,阁中所有臣子么?卢太傅请辞,楚卿病着,张大学士还在京中,这内阁会议定夺,分明只剩杨卿家和朕两个人啦。不如现在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