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是您姐姐?”
“您说对了,我是‘731’少年队员的第二期学生。姐姐比我早一年进了731部队当女文职人员,我也因此成了‘731’的少年队员。不过,姐姐真是病死的。”
“您相信吗?”
“……”
“根据我的调查,您姐姐的遗体上有扼掐的痕迹,而且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真、真的?”寺尾大吃一惊。当时解剖您姐姐的技术员亲口告诉我的。您说是病故,那么,请问是什么病?”
“心脏病。”
“您姐姐心脏不好吗?”
“不,她在家乡读书时,学校举行马拉松比赛,她总是前几名。‘731’开运动会时她能参加许多项目,还得了不少奖品呢。”
“身体这么好的姐姐还会发心脏病?莫非心脏病就是不明不白死亡的代名词吧。您对自己姐姐突然死于心脏病难道一点也不怀疑吗?”
“怀疑了又能怎么样呢?上司说了,死于心脏病,只好接受下来,没有别的办法。”
“那么,您心里始终是怀疑的。”
“对,姐姐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死于心脏病呢?不过我想也不可能被杀。”
“这又是为什么呢?”
“在姐姐死亡的十天之前,有一个休息日,我同她见过面,我发现她精神不好,她那悒郁的样子,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她回答说活着没意思。我还以为姐姐在想家,拼命安慰她。所以,我想她会不会自殺。”
“自己不可能扼死自己。一般说来,扼到一半就会松手的。‘731’上层人物心里却有鬼,不愿让这种事公开,所以就隐瞒下来了。”
“但是,今天即使查出杀姐姐的凶手也无济于事了,早就过了时效。”
“至少要知道是谁,为了什么杀您姐姐。”
“还是算了吧,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再把它挖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处。”他早就忘圮了当年失去亲姐姐时的悲痛,象他这种浑身沾满世俗污垢的中年男子,往事已经不会引起他的伤感了。
“队员死的时候,都在火葬场慎重地火化,只有您姐姐的遗体,同马鲁他一样,扔进了焚烧炉。检查遗体时发现已经怀孕。当时‘731’里风纪伦乱,当官的勾引女文职人员;队员的妻子同更年轻的队员私通。”
“别说了,现在重提那些事又有什么意思?”寺尾背过脸去。
“我还想问一件事,您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院长不是说战后他同‘731’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上司曾经威胁我们,‘731’的经历一旦暴露,就要以战犯论处,我信以为真,复員后就躲在自己家乡。院长在‘731’时代对我十分照顾,部队撤回解散时,他曾叫我以后有机会进京的话,一定要去他家作客。并将他的住址告诉了我。”
“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在家乡呆了四年,生活太诘据,没办法,只好来找院长,靠他的帮助,在这里一直工作到今天。”
“进京前您干些什么?”
“帮农民种地。那是山间很狹小的土地,最多只能种些小豆和高原蔬菜。”
“这一段时间过的是农民的生活?”
“那里话,在那种偏僻的深山沟里做农民连自己也养不活。‘731’每个月却发给我工资。”
“工资?战后还发吗?”
“是的,四年中每月都发,数量大小是按物价指数变动的,少的时候七十日元,多的时候上千日元。”
“怎么发呢?”
“邮寄。”
“全体‘731’队员都有吗?”迄今为止,在栋居访问过的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