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负心人在一起。”
“姑娘……”
芳草瞪大了眼睛,却听阮云丝道:“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吗?这世界是男人的,女人只能依附他们存在。像我这样离经叛道的异类,怎么可能还好好儿的活下来……”
不等说完,芳草就拉着阮云丝的手臂道:“姑娘,别说了,是……是奴婢不好,呜呜呜……奴婢知道你心里苦。”
“你知道什么啊?”
阮云丝哭笑不得,一把将芳草的手拿开,然后摇头道:“傻丫头,我告诉你,我离开了那个家之后,就去了奶娘的故乡,那里的人就像奶娘当初说的,特别淳朴热情,我在那里买了房子,然后开始织布赚钱,但织布赚的钱太少了,所以我就又染布……”
她把自己这几年的励志故事讲了一遍,芳草都听呆了。却听阮云丝感叹道:“所以啊,这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你看,我是个下堂妇,不照样过的很好?若不是这一次侯府有难,我也不会回来,就在乡下过着日子,不知道多滋润呢。”
芳草俨然被洗脑了一般,崇拜地看着主子直点头,一个劲儿道:“奴婢也要像姑娘一样,织锦度日,有没有男人都无所谓,奴婢也要向姑娘一样……”
“噗,这种念头在心里就行,千万别说出来,不然大爷怕是不会让我在府里住了,这明显是给你们洗脑嘛,呵呵,别人也就罢了,若是给我嫂嫂也洗脑成功,他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阮云丝笑得开心,忽见芸娘站在院门口,看着她笑道:“在这里看了你们半天,就听你讲故事了,竟没看见我,如何?今天的事情顺利吗?有没有当众给你难堪的人?”
阮云丝笑道:“自然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是你想想我,是肯吃亏的人吗?放心吧,都摆平了。只是啊,这不过是暂时的,日后的风雨还有着呢,只是又有什么关系?咱们从前难道还没经历过?”
芸娘笑道:“这话真真说到了点子上,从我认识你,这也有三年多快四年了吧,除了最开头那些日子,你身上就没断过事儿,这些事情,别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遇上一次,好嘛,你竟是在短短几年间就遭遇了个遍。”
芳草也笑道:“就是就是,若说风雨,还能有比姑娘当日逃婚离家更大的风雨吗?这都挺过来了……”不等说完,芸娘和阮云丝就一起看向她,芸娘就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这是正宗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果然云丝妹妹这是洗脑,就那么几句话,这丫头都把你逃家当成光彩事儿了。”
三人一边笑着进了屋,芸娘道:“不用去前面处理事务了?难道这就能歇下来?”
阮云丝躺在榻上,吐出口气道:“刚刚哥哥把所有事儿都说开了,这两日府里挺乱的,要恢复秩序也要下午。我先歇歇,等会儿先去前面看看爹爹。”话音落,却听芸娘道:“是了,你先前说过要去流锦布庄支点银子过来用,派人去了吗?”
“哥哥还有两千私房银子,先让他拿出来应急吧。流锦那里我就不过去了,只要支撑一两个月,厂子里自然又有锦缎和花布的收益,到时候拿一些先来侯府,维持日常开销,等到过了年,就要存些钱,把京城这边的织染厂也建起来,生产量大了,钱也就不是问题了。”
阮云丝双手枕在脑后,这些道道儿她心里早就算得清楚。如今钱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要打起精神应付的:是这些侯府中的勾心斗角。姨娘和那些女孩儿们也就罢了,只是佟夫人,哼哼!别看现在不出来,只怕也不是安着什么好心,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
不过她阮云丝向来不是随波逐流安分随时的人:既然命运又把她推到了这一步,那就接招呗。对那个刻薄狠毒的女人,她才不会恪守什么晚辈礼貌委曲求全呢。
眼看着到了晌午,阮云丝去厨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