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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2 / 5)

的时候依旧维持着温润的表象,“即便有,像邹某这般贪新厌旧的人,也许早就将它弃之某地不闻不问。”

“无妨,如果邹兄不记得,不如就由我们帮你想起来。”萧武宥朝李子墟略一颔首,李子墟不动声色地率先退出屋子,萧武宥行至邹缇俞面前步步逼视,邹缇俞沉下脸来领着众人去往自己屋子。

这时江都县衙的衙役已经赶到绸庄,随行的衙役见沈铭斐是着手查验尸体的仵作,脸上带着鄙夷的神情,称他妨碍公务挥手就要赶他走。

裴南歌刚想替他打抱不平就见行至中途的萧武宥突然回首,朝着他们这边的方向朗声道:“沈兄你不妨就从尸体上查探到的线索向县衙多了解些情况,为了尽快破案,还劳县衙与大理寺多加协作。”

说完他就逼着邹缇俞继续在前方带路,听到这番话的几个衙役不敢怠慢,赶紧让县衙的仵作上前听候沈铭斐差遣,其余几人也就在一旁唯唯诺诺应声。

裴南歌正打算出屋,却见沈铭斐正执着一根银针轻轻扎向邹余祉的喉咙。

“你这是……”她不由得一阵惊诧,连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幸而方才聚集的邹家伙计们都随着萧武宥他们离开,这才小声道:“你小心些莫要被邹家的人瞧见,否则他们定要说你对死者不敬。”

“我虽不是华佗,无法替他开颅确定死因,但逐一排除别的原因还是能够做到的,”沈铭斐自尸体喉间拔出银针,举在眼前专注地凝视着面上的变化,“也不知道能不能探出个究竟,某些毒散得极慢或是分量极轻,今个儿怕是还要再忙活一阵。”

裴南歌歪着头看他将刚刚用过的银针放到某个小木盒子中,又自皮囊中又取出另一根银针探向死者胸口,虽然先前见过他验尸,但还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敬佩他,也许他当初在长安求学的经历让他看透了世道的黑暗,但他却选择了一条更伟大也更艰辛的方式去维护世间的公义。

“要是费尽所有力气发现是白忙一场、一无所获,那岂不是很不划算?”裴南歌半倚着门框,目光不曾从他熟稔利落的手头动作上移开,她开始渐渐相信,一个人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有一段故事等着有人能读懂,幸好,沈铭斐就是那个读得懂故事的人。

“不做仔细的查验无论如何也不死心,这大抵是种病罢,”沈铭斐抬起头来朝她微笑,那弯起的唇角比之落霞更为灿烂,“不过,若是每次都能得到你这般关心,兴许我这病就能早些痊愈。”

裴南歌噗嗤一笑,愉悦地摇摇头,转身没入漫漫暮色之中。

她已经不再想要急切地去同沈铭斐划清界限,因为她仿佛能在沈铭斐的身上看到自己死乞白赖跟着萧武宥时的情形。既然这世间对待情情爱爱的方法有很多种,那又为什么非要去选择最残忍的那一种呢?

想通这些之后她又止不住唏嘘,会不会萧武宥对她也怀着有如这般的心境,不忍割舍又无法接受,只好将希望寄托到另一方,希冀对方早日醒悟悬崖勒马,也好让自己早些解脱。瞧瞧,原来变成大人之后就会思考这些绕来绕去的怪问题,早知道如此,她或许也就不会期待这个悄然而至的十五岁。

☆、第042章 逼入绝境的邹郎

第042章 逼入绝境的邹郎

裴南歌赶到邹缇俞的屋里时,他已近乎被逼到窘境。

一名衙役伸长手臂够到书架的某一格,指尖握着一只方形的青瓷砚。

“住手!”邹缇俞大呼一声,慌忙上前将拦住衙役,“这方砚台不能碰!”

“为何不能碰?”萧武宥扬眉,“邹兄莫不是有何隐瞒?”

邹缇俞咬牙,用力挤出笑意:“萧兄说笑了,这砚台过于贵重,在下是担心李兄不小心将他摔碎,令在下心疼。”

萧武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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