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会可想而知。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对自己的儿女尚且教育失败,有何颜面教书育人?
张光北这个为人师表的大学副校长教育出了一个贪污受贿的儿子,现在又出了一个如此这般畏罪而死的儿媳妇,岂能简单的算是家门不幸。
赵枫林和自己的处境已经是云泥之别,从今天起,张光北这个人,他曾经对自己所做的,也不用再想了,就此揭过罢……
……
冯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在隐藏着、压制着对这个世上某些事物刻骨的恨意,这些仇恨在童欢自杀后一股脑的顽强的冲击着他的心。
有太多的事情力不从心了。
“笃笃”,有人在敲门,冯将资料收拾好,打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亓思齐。
“你在这里做什么?”
亓思齐问着话到了屋里,看着地上扔着的酒瓶子和床铺上乱做一堆的被褥,又问:“你怎么了?感情受到挫折了?”
冯答非所问:“我昨晚见到你了。”
亓思齐恍然:“我昨晚也住在这里,一个朋友要结婚,我们玩了一宿,我刚刚看到你们那的那个警察了,见也没有退房,碰运气,没想你真在这。你还没回答,你怎么了?”
“我要说我昨晚想你想了一夜,你肯定不信。我什么都没怎么。”
亓思齐笑了:“你还别说,我还就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愿闻其详。”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你说你昨晚见我了?因为你觉得你欠我太多,所以你有了负累感,你一见我,你就想你对不起我,是不是?”
冯无语。
亓思齐抬脚将地毯上的酒瓶轻踢了一下,说:“我忽然想通了,其实被人欠着的感觉真好。越是对自己要求高的人就越会对自己好的人产生负疚感。同样,一个人越是有良知就越会对所亏欠的人心生情感。如果要是被亏欠的人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觉得对不起她,她会让你永远都还不完。你说我这种感觉好不好?”
亓思齐走到冯跟前盯着他的眼睛:“咱两认识几年了?我都习惯了你欠我了。我就是要让你欠着我,这种高高凌驾于你之上的感觉非常的好,你是不是每次见我心情都很糟糕?你是不是每次见到我之后很长时间内都想着我?我就是让你欠着我,我就是让你见了我无话可说,我就是让你无法面对又不能不面对。”
亓思齐说完懵然又笑了,摸了一下衣服上的钻石胸针说:“走吧,一起去吃一顿年前最后的午餐?”
……
冯在周健雄和刑警们破获侯德龙阮若琳敲诈勒索案的傍晚,将老丈人柴文正约了出来,他将周健雄搜查出的关于阮若琳和柴文正在一起的影音资料给了柴文正。
柴文正问:“这些都是什么?”
冯没吭声,他又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柴文正的面前,里面,是柴文正前后两次从他这里借走的四十万。
冯的神情难以猜测,柴文正忽然的醍醐灌顶了,他拆开了资料袋,看了一眼,迅速的将资料袋装进了自己的西服口袋。
那些难以入目又让他难堪的画面致使这张一贯一本正经的脸忽然的变得像是小学生做错事情那样的羞赧,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了起来。
但是冯丝毫没有提及让柴文正窘迫的事情,只说:“一切都结束了,都很稳妥。”而后,说起了怎么过年,今年过年,家里都要买什么年货之类的话题。
一个县委书记家里的年货需要自己操心?柴文正心知肚明,他不由感叹女儿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冯做事是这样的滴水不漏,自己女婿的三十岁,是比自己的三十岁要老辣的多。
直到今天,柴文正才正视了一个问题:眼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