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一处大型会所驶去,五点上车,五点四十分才到,途中穿过南区与东区的交界。
程一依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区的建筑。
密集的高楼,一栋挨一栋,间隙不足二十厘米。
远看像个规模巨大的牢笼,格局样式基本一致。
都是筒子楼,一栋楼里不知道住着多少人。
底层采光严重不足,没见有人晾衣,高层住户明显富裕一点,护栏防盗功夫很足。
每二十层左右就有一层是商业铺面,悬挂的灯牌全是亮眼的色彩,像大楼围了条彩色缎带。
视线再往下一点,街道媲美最复杂的立交,纵横交错,四通八达。
陆地巴士频繁往返,路人行色匆匆。
比之清冷的东区,南区人气太旺了。
程一依目不转睛盯着新鲜事物,她突然有点想去那些商铺逛逛,不知道那里的人会不会砍价,会不会更多稀奇东西。
眼馋的神态是藏不住的。
但谭松他们没做声。
他们都知道程一依不能去,南区龙蛇混杂,他们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也不合适。
程一依是蓝色碎钻鱼尾裙,他们也是西装革履。
张怀潜细心道:“我记得有几部电影和纪录片在南区取景,要看吗?”
程一依点头,总有机会的,先看电影满足一下也不错。
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些密集的高楼。
会所外停泊点已经停满了飞行器。
张怀潜拿着五张纸质请帖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查看属实后放行。
程一依瞥见门口外写着李周两家结婚,感谢亲朋好友参加什么的。
张怀潜意思地给了点礼金,五人进入会场。
会场布置精美,鲜花彩带,有优美的交响乐团,有丰富的自助餐饮。
偌大的会所大厅充斥着“高雅”的金钱气息。
无不昭示着主人家对这次婚礼的重视。
“所以我们来看什么热闹。”现场气氛虽然是欢快的,但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等会看就是了。”张怀潜带着他们到了自助餐区,大摇大摆地取食物。
自助餐区这边没什么人,其他宾客更加专注于聊天和交际。
程一依终究没抵住美食的诱惑,叉了几块蜜汁脱骨鸡翅进盘子里。
会场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程一依好奇地打量其他人。
“姓周的,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程一依问。
张怀潜手拿一杯葡萄酒,晃着那酒红色的夜色在高脚杯中旋转,“是啊,周女士是周浅媛,李先生是朋友的弟弟。”
程一依惊奇,“她不是关进拘留所了吗?这么快又放出来?”
“砸钱和解。”张怀潜言简意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家生意虽被瓜人撕得七零八落,但身家底蕴还是有的。
亲身女儿有污点的话,卖不起价钱,他们自然要把漂亮的周浅媛狠狠拿捏住,从中牟利。
这都星际历了,想不到人们还喜欢玩帝国主义的那一套,利益脸面至上。
程一依:“所以今天的瓜是周浅媛做了什么肮脏事?”
张怀潜:“差不多。”
程一依:“她的瓜不都被人挖干净吗?还有更劲爆的?”
“是啊。”张怀潜快速道:“朋友的弟弟是恋爱脑,把周浅媛当女神,甘愿做了舔狗五六年。朋友想弟弟彻底摆脱在周浅媛,别让周家蚂蝗吸自家的血。”
原来如此,所以今天的大戏是指砍断恋爱脑的红线吗?
眨下眼,周浅媛被赶出校园都大半年了,跋扈和恶毒传遍上层社会,没成想,到头来依然是个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