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年幼的我第一次用胡子扎得呵呵大笑的,当年幼的我第一次举起魔法棒站在我身旁的,不都是您吗!
银狐的手缓缓的举起,取下的面具从黑袍魔法师的脸上缓缓移开。
在我还是一个孤儿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用他们的温柔给了我无上的父爱母爱,让我不再是一个孤儿;在我还是一个幼儿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用他们的生命兑现了纯爱的承诺,让我活下来并明白什么是爱。
面具从银狐的手中掉落,消失在赤红的大熔炉。
这份爱,无以为报!
泪水不住的流淌在银狐的脸上,他的眼前,是那张熟悉的脸:力克爸爸的脸。
黑色的诅咒之斑无法遮掩那么熟悉的轮廓,失去往日光泽的蓝色双眼仿佛依然透露着久远的父爱,坚硬的胡子依旧稀疏而发灰,微微上翘的嘴角依旧展现着那股只有儿子才能读懂的呼唤。
苦涩不止的溢满在银狐的嘴里:爸爸瘦了,爸爸病了。
遥远的记忆中的高大的身躯如今如此瘦小,金色的皮肤如今如此黯淡而发黑,乌黑发亮的头发如今黑白参半。
但毫无疑问,千真万确,他就是爸爸。
这十几天的猜测、惶恐与不安顿时烟消云散。是爸爸,爸爸还活着!
虽然已经是魔化人,虽然已经不认得自己,但是他还活着!
银狐从短暂的欣喜中清醒过来,他掏出自己已经看了无数次的力克爸爸留下的日记本。
“爸爸,还记得这个吗?”银狐将日记本在魔化人的面前晃了晃,“还记得吧!这是你留给妈**,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带着它来了,让我告诉你,你到底是谁!”
银狐咬开手指,血滴在日记本上,影像出现在银狐和黑袍魔法师之间。
绫香就停在银狐的不远处,她看着这一切,看着那影像。绫香终于明白银狐到底在苦恼着什么了,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却只愿一个人承受。绫香没有靠近,没有理由靠近,即使此刻真的拥有血肉之躯,又能为银狐做什么呢!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幽灵。
影短暂的影像播放完毕,但黑袍魔法师却没有任何动静,仿佛那影像中的那人,那缓缓道出的事实真相和他一丝关系都没有。
银狐没有气馁,他收起日记本,右手贴在黑袍魔法师的额头,魔法的光芒在手心亮起来。
银狐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深入父亲的脑海里,他没有学习过精神魔法,他毫无头绪,他信心不足。就在银狐焦虑的时刻,黑袍魔法师突然动了起来。
黑袍魔法师仿佛接收到了某种命令,全身用力,魔法绳立刻陷进黑袍魔法师瘦弱的身体。银狐慌忙散去捆在父亲身上的魔法。黑袍魔法师获得了自由。
一股邪恶的魔力波动在黑袍魔法师的手心鼓起。
啪的一声,一枚『死亡之失』向着银狐的眉心射去。银狐一个激灵,侧头一闪,魔法擦着银狐的头皮飞过。
“爸爸,你干嘛呢!?”银狐慌了手脚,他举目四望,没有看到任何其他敌人。
黑袍魔法师没有任何回答,针对银狐新的攻势已经蓄势而发,只见他被黑色的魔法光包裹,巨大的魔力波动传递到封闭空间的每个角落。
“保护圣女!!”赤月大喊着,想冲到圣女和吸血鬼之间,但吸血鬼却没有给他那个时间。
万千触须从伊斯沃尔的背后蜂拥而出,刺向赤月、米笛沃克、莉莉雅、南宫飞雪、罗拉、凯瑞、伊尔拉、其拉尔和尼基辅。眨眼之间,万千触须即刺穿了雪莉下方的骑士伊尔拉和其拉尔,杀死了雪莉的正上方尼基辅,而挡在雪莉正面的凯瑞,奋力挥剑抵挡,但却是形势险象环生,一只脚已经被刺穿。
“凯瑞!!”雪莉的惊呼显得如此的无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