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方丈点头道:“老衲正是为这一点发愁,不过,如有得力人士坐镇,可就不同,譬如说老居士和猛师兄二人之一,负责指挥中枢。老衲与麻施主,负责外围。公少侠,无叶师父,二位姑娘分别里外策应,再加上栖霞四大弟子与本寺十八弟子负责山下水道封锁,再加上里外的阵势配合,这么一来不敢说固若金汤,敌人要想轻犯,怕是不大容易。”
“那可要看敌人是谁了。”叶老居士道:“如果是云飘飘本人,或是桑老二……这些阵仗都无济于事,其他如十三飞鹰中的老四‘白面神君’翁太来,老九‘太阴爪’宫平等几个顶尖的人物,都极厉害,要特别小心。”
“他喝了口茶,缓缓说道:“猛老方丈和无叶师父你们来得正好,这几天与我忍大师麻老弟共同会商,研究出来一套战略,回头大家看看,如有什么意见趁早修改,迟了怕来不及了。”
当下即与大家广泛地交换意见,彼此重做分配,一时群情热炙,气势高涨。看看天已近午,庙里备有素食,即由忍大师陪同众人至食堂用饭。
众人俱是精于内功的杰出人物,其中多位甚至有辟谷之能,吃不吃东西都无关宏旨,却是临江寺为迎贵宾,所准备的素斋甚是可口,大家齐聚一堂,谈说间甚是热闹,一顿饭吃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告结束。
十
现在所面临的头一件大事,也是各方所瞩目,意欲染指的事情是——宝藏。
即使对于临江寺一干侠义道来说,这件事也是极神秘的,大家显然知道有此一事,却是在没有接到直接参与的指令之前,谁也不知事情的详细内容。
午后未时,公子锦再次承召,来到了太子下榻的“冷月轩”。
落座、看茶之后,却不见太子出现。
在座的叶老居士,还有一位仪态从容、气质高雅的文士先生。
经过介绍之后,公子锦才知道他就是晨间太子所说的“杜先生”,只当他外出未归,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公子锦更知道,这位杜先生也正是燕子姑娘的父亲——他必然是前朝的一位遗老,为着心目中的一个愿望,矢志不馁地跟随在太子身边,希冀有朝一日,能够成就大事。
见面之后,杜先生用着一种欣慰的眼神,向公子锦注视甚久,点点头道:“你长得和令尊像极了,天羽兄虽已离世,能有你这个儿子,也该含笑九泉了。”
打量对方,不过五旬上下,听口气不用说,是一位父执前辈。
公子锦心里甚是好奇,只是眼前不是叙旧的时候,口里唯唯称是,恭谨受命而已。
“你带来延平郡王二世的书信,殿下已交给我详细读过,如今清军谋取台湾日甚,我有一份东西,等到这边事情安定之后,还要托你带回台湾,面交延平王,对今后如何防守海港,以及与我们的行动如何配合,都有详细的交待,这个工作极重要……所以一定要你带回去,亲自面交延平王本人。”
说到这里顿住,杜先生转过话题来,含笑道:“天南堡的船就快到了,眼前形势相当险恶。”
面色一冷,他讷讷道:“据我所知,大内的人最是急迫,他们来的人不少,沿江两岸,都埋伏有他们的人,略有可疑或行踪不明的船只泊岸,都少不了要接受他们的盘查、询问。”
“你!”杜先生用手指着公子锦:“你的任务最重要,不单单是要负责上船接宝,还要事先防患于未然……这一方面,会有很多人在暗中策应你,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接船。”
公子锦苦笑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
“老先生……”他说:“这里前辈能人甚多,为什么……”
“为什么单单选上你,是不是这句话?”
公子锦点点头,不自然地笑了笑,实在说,他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