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直向对方咽喉劈去。
“醉鹰”宋平“嘿”一声,向后一坐,对方这一刀扫着他的喉颈滑了过去。
嘴里怒啸着,倏地一拔身,轻若云烟般已到了对方身后:“唰啦”一响,亮出一点寒星,照着和尚后心就扎。
无叶和尚猛回头,掌中刀“倒点天灯”,叮一声,激发出银星一点,随即把对方蛇形枪头磕开。
二人势子一般的疾,一个前扑,一个后转,于此兵刃交磕的一霎,两只手掌竟然也迎在了一块。
“嘿!”——吐气开声。
像是云端猝分的一双大鹰,呼地向两侧而分,功力竟似相匹,却是这个宋平另有诡诈,沉肘甩掌的一霎,竟由他的袖口里打出一溜子银星——“子午透骨钉”。
——这是一种大内特制的暗器,每一枚细小的颗粒,都是多角菱形,约有蚕豆大小,上面喂有剧毒,一经中人,能使伤处溃烂炎肿,甚至有性命之忧。
无叶和尚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俟到发觉不妙,已是闪躲不及,只觉着右肩头上一阵奇热的痛,已吃到子午透骨钉,狠狠地钻进了肉里,紧接着手膀子一阵发酸,掌中戒刀竟是再也举不起来,当地一声落下地面。
“醉鹰”宋平一声凌笑,紧跟着一个快蹿,直扑而前,掌中蛇形枪随身而进,“毒蛇出穴”直向和尚心窝上扎来。
无叶和尚一惊而退,本能地一抬右手,才知道这只手齐根酸麻,竟是动弹不得。
耳边上“呼”地一阵子疾风扫过——一个人自空而降,像是由他头顶上直落下来。
随着这人的疾快下落势子,掌中闪烁的长剑,已迎着了对方的蛇形枪尖。
锋利的剑刃,竟生生把对方的蛇形枪尖削下了老大的一截。
“醉鹰”宋平“啊”了一声,才似忽然明白过来——敢情对方手上使的兵刃,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刃。
施展宝刃的,竟是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不容他再向对方少年多打量,公子锦已飕然腾身纵起,掌中宝剑闪烁出一道银虹,直向他当胸猛扎了过来。
“醉鹰”宋平一惊后仰——
对方长剑银河倒卷也似地,直由他胸前划了过去,冷电也似的剑锋,竟在他前胸留下了半尺来长的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顿时间鲜血淋漓。
宋平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叫,脊下打挺:“嗖!”弹纵出两尺开外,落在长桥一端——轻功端的了得。
老实说,这一剑他着实伤得古怪。感觉着对方剑锋少说还应距离自己有半寸的距离,却仍然伤着了,这就证明了一个事实——对方那口剑,果然是一口世所罕见的宝剑。
“醉鹰”宋平这才惊觉着不是好兆头,把来时的那一种优越感觉,打消了个净尽。
猛可里面前人影闪动,现出了个窈窕少女。
“姓宋的,你的死期到了。”那个姑娘陡地执出长剑,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凌厉杀招:“你大概不认识我了,我姓杜,杜雪燕,那一年,你领头剿家,逼迫得我们好惨……”
“醉鹰”宋平陡地打了个哆嗦,仿佛是记起了这么回事,那是为当今天子效力,承办一项叫“靖肃”计划的任务,事实上即是一项彻底的暗杀任务——对于当今犹存的前朝二十三名潜逃臣子的追杀行动。
可已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哥儿十三个奉命行事,每人身上少说也背负着百十来条命案,谁又能记住其中的一二个漏网之鱼?
却是,被杀害的丧家之户,对那般残酷的刽子手却记忆深刻,即使烧成了灰也忘不了。
眼前人影飘动,公子锦,无叶和尚,分由两侧包抄,断了对方的去路。“醉鹰”宋平即使轻功再好,也难以逃开这三人的连锁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