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薛怀义是持杵韦陀转世,弥勒佛祖的护法时,他就已经恨上了这几个神棍。如今终于出了一口恶心。
武则天依旧愤愤然的。似乎有些遗憾河内老尼逃的太快,不能让她继续发泄发泄。明堂毁于一旦。她的心都在疼,可是她现在又不能马上处死罪魁祸首,心中那种愤懑着实难以言喻。
“河内老尼被斥回河内,免去麟趾寺住持之职,收缴所赐佛产?”
杨帆听了部下紧急送来的这个消息,不禁大皱眉头。
如果三个神棍的真面目已经被皇帝自己识破,他千里迢迢请来的幻术高手就没了用武之地。而皇帝对神棍的处罚方式是斥归,大概是因为女皇心存顾忌,不想用明确的处置手段,从而使天下人嘲笑她堂堂皇帝竟曾被几个神棍戏弄于股掌之上。可这样一来,他谋划良久的对付姜公子的手段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杨帆思索良久,霍然抬头道:“不行!此事如果这般解决,我们的一切谋划都无从施展了,立即开始弹劾,必须把主动掌握在我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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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部主事刘瑞窜进祠部郎中朱提的签押房,把河内老尼被斥归的消息禀报给他的上司:“明堂大火,自称能知过去未来一切事的河内老尼居然毫无警示,皇帝龙颜大怒,已经把她斥归了。”
朱提立即捻着胡须,冷冷批斥一番河内老尼蛊惑君上、妖言惑众,凭着小小伎俩招摇撞骗的拙劣把戏,全然忘了河内老尼得宠时他是如何的巴结奉迎。
刘瑞摇头一笑:“郎中还不明白属下向郎中提起此事的用意么?咱们祠部该体察圣意,为陛下分忧啊。”
朱提茫然道:“体察圣意,刘主事是说……?”
刘瑞暗暗撇了撇嘴,这位朱郎中要不是把女儿献与魏王,并受魏王宠爱做了侧王妃,就凭他这个脑袋,怎么配坐上这祠部郎中之位。可刘瑞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轻鄙,而是谆谆诱导道:“哎呀,我的朱郎中,你只顾操心份内之事,为人又一向敦厚纯朴,也难怪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朱提尴尬地笑笑:“是是,还请刘主事指教。”
刘瑞连连摆手:“郎中客气了,指教哪敢,属下是郎中之属下,这些事情,理应属下替郎中操持才是。”
眼见朱提都等得不耐烦了,刘瑞才道:“郎中,当今天子一向睿智,何曾受人如此蒙骗?尤其是明堂和天堂大火,数年心血毁于一旦,皇帝心疼啊!如今可是恨死了这个招摇撞骗的河内老尼,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才甘心。”
朱提眨眨眼睛,茫然地道:“那皇帝为何不杀她的头,只是把她驱出京城?”
刘瑞道:“郎中您想,如果皇帝要杀她,用什么罪名呢?说她招摇撞骗,欺蒙天子?天子英明,怎么会被一个骗子蒙蔽住呢,这要是治她的罪,可不是把皇帝也兜了进去,受天下人耻笑么?”
好歹朱提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兴奋起来:“刘主事,你是说……咱们……咱们……”
刘瑞道:“没错!皇帝想制裁河内老尼,却苦于没有理由,真正的理由又说不出口,那怎么办?咱们做臣子的,理应为君上分忧啊。这理由咱们有啊,郎中要是帮陛下找个理由,你想陛下对郎中您会不另眼相看吗?”
朱提拍案而起,兴奋地道:“着哇!刘主事,本官没有白把你倚为心腹,此番若得陛下赏识。朱某必投桃报李。”
“不敢,不敢,理应为郎中效力!”
河内老尼凄惶惶逃回麟趾寺,仔细想想,皇帝也不过就是把她赶回河内,至于收回佛产,那些佛田她本来也带不走,收回也就收回了。她原本就没想过要靠着蒙武则天在京城混一辈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