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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香红见了,心里既羞愧又嫉恨,更恨那晚天赐负心无情。眼见二人在眼前卿卿我我,夜里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狐狸精叫得忒响,吵得她脸红耳骚,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操了刀子给两人捅上两刀。
春红靠察言观色哄得晚家开心,毕竟欢场呆惯了,面对田地里的活儿,竟不知要怎么做,更怕自己的皮肤容貌给晒黑变粗糙。便每日去孙氏那里蹭米蹭菜。
孙氏可不是好省油地灯,几天下来见这个新儿媳十指不沾阳春水,脸上便起了颜色,什么好听话儿统统当放屁。春红一见靠拍马屁不灵光,将主意打到连香红身上。唆使晚天赐收回休书,条件是家里地活儿连香红全包了。晚天赐便找连香红说了条件,把个连香红给气得险些吐血。操起扫帚就往晚天赐身上打。春红欲上前帮忙,被练香红打翻地上,便装腔作势哭喊起来,晚天赐听得心疼不已,扬言要连香红立即搬出去。
晚秀丽挺着个肚子过来看望老父,听到隔壁吵架声,头痛得很,听不下去便过去敲门。晚天赐见惊动了大姐,有些尴尬,又怒斥连香红不要脸,被休了还不滚蛋。晚秀丽很为这娘家人头痛,村里人明着不说,转身过去不知议论成啥样儿。她对那春红无好感,又气弟媳当初不懂事。将晚天赐骂了几句,对春红说要做她弟媳也不难,先把田地里的活儿都做通了,把这个家操持好了,她出钱让晚天赐四抬轿子迎进门。
连香红眼见没人帮自己,哭得很是伤心,被丈夫下休书,娘家是万万回不得,走出这个门,她也找不到去处。她为无处栖身而哭,春红却为晚秀丽地话发愁,这个大姐在晚家甚有份量,连孙氏都听她地,晚天赐更不在话下,不然也不会被骂了半句也不还口。
晚秀丽让天福趁连香红去地里干活,将她叫到家中,耐心地劝解一番,将其中利害关系剖析给她听,让她回去仔细琢磨了做。
春红鬼鬼祟祟跟在练香红后头,看她被天福叫走了,赶忙跑去摘菜摘瓜。田埂路窄而泥泞,她心中有虚又走不惯,一路上摔了几次,带着一身泥泞草末回去,赶紧烧水洗澡换衣服。
如此偷了几次,被练香红发现,操着扁担将她围堵在田埂上,其他去庄稼地里的村民路经闻声跑来热闹,听了事情原委,纷纷指责春红下贱不要脸。
春红心中有苦说不出,愤恨连香红,更着急如何种庄稼地儿。她跑去找孙氏求教,孙氏便带上她去干活,看她割个红薯藤都不会,蹲了一会就叫苦连天,对脚下沾地泥巴直皱眉头,一副娇滴滴的千金模样,脸露鄙夷之色,那练香红虽说凶懒,但人家如今勤快了,地里活儿样样会做,出身又清白,比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女人强多了。心里的秤杆无形中斜向姓连地那端。
如此过了大半月,春红地温柔快要那些田地给磨光了,对晚天赐不若之前温柔热情,脸色也憔悴不少,欢好时亦显得有气无力病恹恹地样子。几次后,晚天赐对她兴趣大失,又见家里一团糟,而那单住一屋地连香红,气色红润,步子轻健,干活儿手脚利索,似乎大姐跟她还走得近儿。心里开始后悔下那道休书。
春红坚持不下去了,这等清苦生活再过下去,她很快就会被磨成黄脸婆一个,她赎身出来地目的可不是为吃苦而来。心里做好离开打算,半夜里趁晚天赐熟睡,她摸黑收拾了带来地衣服和几件简单地首饰,天不亮就离开了晚家。
看到春红地衣服也不见了,晚天赐知道她走了,心里反而松口气儿。他有心跟连香红重修于好,又碍于面子,找来大姐当说客。
连香红那次得了晚秀丽开解,想了许多,她对晚天赐本就有爱意,表示只要晚天赐不再犯,她愿意重修于好,但家里财权必须由她来掌。晚天赐但求和好如初,当即答应。
259番外篇…浮沉苦果皆自找